下去,我同易水悲在大堂多坐了会儿,不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位大汉回家路上吆喝了两嗓子,接连来了三五个人找我,三个要代写家书,一个则是写黏在货箱上的封条。我乐不可支,巴不得生意再红火些,赚几文钱也开心得不得了。掌柜在旁边偷瞟了半天,见我字迹娟秀,看着学识就不浅,拎着账本过来问我可会算账,我连忙揽了过来,想着能多赚点便多赚点。
易水悲见我这一寸地盘高调,确定我不会出什么差错,打算出门略作探查,附耳与我说:“你先写,我出去一趟。”
我立马抬头看他,紧紧拽住他的袖口,怕他就这么悄悄去了玄冥棘丛。他看出我的担忧,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在祝家庄内,半个时辰便回。”
我信他,点了点头,看他同掌柜借了斗笠和蓑衣,穿入烟雨中。
适时一青衫男子走入客栈,未携包袱,孑然一身,唯腰间悬挂一方宝剑。外面细雨连绵,他却如同仙人一般,片雨不沾衣衫,同掌柜要了一间上房,踏上楼梯。我只觉一股飘渺仙风自背后掠过,扭头看一眼他的背影,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