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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来他是打算让我坐在前面,我却觉得坐在后面更安全,揽紧他的腰即可。我说:“我更喜欢坐在后面。”
他冷脸答道:“可我不喜欢你坐在我后面。”
我似乎猜到了他话里的意思,旋即红了脸,低头听话上了马。
易水悲揽我在身前,沿着黄古道向百花圃去,疾风掠过,我的问话顺着风被送到他耳边:“易水悲,你说的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罢?”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刚恢复如常的脸色立马又红了起来,胡乱嗔他一句:“你不要说了。”
“是你提的。”
他说的倒确实是事实,我无从辩解,只能用沉默结束这个话题。
那日我与肃慎郁沿着古道一路向东,顺着小径上槐江山俯瞰花圃,今日行的同一条路,方向却反了过来。
我坐在马前,视野宽阔许多,远远地瞧见前方地上似乎正躺着个人,不等我看仔细,易水悲单手扯着缰绳,匀出一只手来遮住了我的双眼,骏马疾驰而过,惊到啃噬尸体的虫蝇,乌泱散去。视线受到遮挡的缘故,我的其余四感分外敏锐,清晰地闻到糜肉腐烂的味道,血液早已经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