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挖下来,我的盘缠会富足不少。
这一路上我始终披散着头发,只用一根布条绑着,如今终于有了这些,我心里自然是喜欢的,格外受用。可对着易水悲的冷脸,我的笑容也克制了不少,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是肃慎郁送来的,他许是看不下去我散着头发像个疯丫头似的,阳水镇四地白雪,连根树杈子都没有……”
他问我:“明日你可要同他出游?”
我点点头:“他邀我们明日入宫,你可别又自己出门,整日不归。”
易水悲道:“你自己去便是,我要走了。”
“你去哪儿?”我问完才意识到,瞧他这意思显然是没打算带我,“你不带我?”
“你我本就不同路。”
是了,我与他从出了迦维罗沙窟那一刻开始,便不再是同路之人了。
可我不想跟他分开,一个人四处行走叫漂流,两个人一起,却叫浪迹天涯,我们互相作伴,总好过凡事独自面对。肃慎国四季如春,即便眼下深秋夤夜,我仍开着窗户也不觉冷,阵阵清风拂窗进入房中,吹得他身上的竹香气向我袭来,分外醉人,我愈加不想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