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睁眼,生怕一夜之间生出什么变数,连忙叫了声:“易水悲?”
自然无人答我,我赶忙下床,跑向门口,忽觉榻上坐着个人,转身一看,那人一身黑衣,旁边立着把刀,除了易水悲还有谁。我还没彻底清醒,睡眼惺忪地看向易水悲,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他无声饮茶,又不理我。
我坐到他对面,也倒了杯茶解渴,接连偷看他的神色,试探开口:“你可又去找宫徴了?”
易水悲不答反问:“找了又如何?”
我同他说起禅机来:“你可知‘诸行无常’四字?世间万法万物,悉皆无常,我们不过凡夫俗子,无法控制这些。”
他嗤之以鼻:“弱则弱矣,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开解。”
眼看说这些没用,我像哄孩童似的给他分析眼前的情况:“你不信‘命里无时莫强求’,那你信不信‘舍得’?我没得到优昙婆罗果,根治心疾,可宫徴却给了我们雪山紫玉,此后我便不再畏寒,若是心痛还可以用来缓解痛症,简直是一举两得呢。若不是宫徴换掉了优昙婆罗果,他也不会给我们雪山紫玉,此为‘有舍有得’,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