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徴很快便到了。
门虽然开着,他还是礼貌地叩了两声,极显尊重,我闻声望过去,只见一着绛红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斯文的气质中带着一抹沉稳,莫名给人心安之感。我接连见了两个气质温润的男人,公子郁我觉得有些精明,并不讨喜,宫徴虽年长,我却察觉不到破绽,完美得有些不真切。
我站起身来迎他,看着他走近,我猜他年逾三十,可离近一看,鬓角却已经带着几抹银丝,不仅感叹经历了夫人出走,又要承担起偌大门派诸事,如此美貌的男人竟也早生华发,懊悔八年前未能瞻一瞻他的容颜,定也是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未必输给易水悲多少。
宫徴先是自我介绍,说的亦是刚刚昭儿说过的话:“在下宫徴,暂时代理掌门之务,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清璧就好。”我本来还想给他介绍易水悲,手一伸过去,猛然想到易水悲曾说过的那句话,知道他名字的都是将死之人,生怕宫徴去问他名姓,连忙说:“他不重要,他名字不吉利的,你不要问了。宫掌门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