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这时房门被推开,易水悲携着满身寒意回来了。
那瞬间我无法体会他的心理,他风尘仆仆而归,我正坐在炉火前烤洗好的衣服,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饭,盖着盖子也掩藏不住香气,屋子里的一切都像是在等着他、只等他一般。
他不过错愕一瞬,便恢复如常,手中拎着个鼓鼓的包袱,随手丢到偏榻上,便落座掀盖,提筷吃饭。见我仍呆呆立在那儿无动于衷,他问:“怎么?还得我亲自请你?”
我偷偷白他一眼,没心情同他斗嘴,落座后飞快扒完碗里的饭便下桌了。房中静得诡异,甚至听得到走廊来往交流的声音,他又支使我:“吃饱了便把床褥收拾了。”
“我成你丫鬟了?还得给你收拾床铺?”我也是有脾气的,立马重燃些许劲头。
他用筷子指了指偏榻:“带着你睡过的被子,今夜你睡那儿。”
我昨夜昏睡在床上,那他八成将就在小小的偏榻,如今我已经醒了,又是他花钱开的客房,我算是寄人篱下,与他置换过来也是应该。道理虽是这么个道理,可他颐指气使的样子还是让人讨厌,我气冲冲地绕过屏风走到床边,抱起被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