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悲。”
他受不了我这样,语气颇有些不耐烦:“不必,我既答应带你走出沙窟,那么即便你死了,也要死在雪域。”
我干笑两声,在心中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感谢过,此人有送佛送到西的拳拳之心,真是赤诚之人呢。可我转念一想,他何时答应过带我走出沙窟了?我求他时,他并未应声,故而我这一路直到彻底没了意识之前,都是惴惴不安的……
没等我说这茬,易水悲又道:“你可还记得,痛极之时说过什么?”
“啊?”我心中大觉不妙,那时我疼得死去活来,哪里还能记得清楚,眼下只能以静制动,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他略作沉吟,旋即收回擦得锃亮的匕首,别回袖腕间:“你说天亘山巅结出的并非优昙婆罗果。”
我松一口气,庆幸没说什么要当牛做马报答他的话,连吃了三片鱼肉压惊:“当然不是。优昙婆罗树早已绝迹,更不可能生在雪山之上。”
“你可知每逢一甲子的天亘山赠果宴?”见我摇头,他也没有给我细致解释的意思,只说:“天亘山宫氏乃千年世家,赠果宴亦有千年之久,若是弄虚作假,何以立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