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苏醒,虎口钳制住我纤细的脖颈,我毫不怀疑,他掐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蚱。
我讲话带着哭腔,同他道:“你杀了我……给我,给我个痛快……”
脖颈间的手却松开了,他这人也是个性子乖戾、叛逆不羁的,我们这种人天生便不愿乖乖听别人的话,便要逆着来。
易水悲想要推开我,可我离不开他,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拼命嗅着那股清净的竹香,用处其实不大,因为我的心痛程度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至于为何仍旧迫切地需要,不过是我的心里安慰罢了。
他把我甩开简直易如反掌,可他许是也被怀中之人的惨烈情状惊到,显然犹豫了须臾,冷声呵斥我:“松开。”
我像稚鹰依附母鹰般蜷在他胸前,打着哆嗦说:“好人……让我暖暖……好冷……”
易水悲以手背探进我的衣领,抚了下我的脖颈,那瞬间他也被冰到了,连忙缩回手。
我哭着说:“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凉透了啊……”
他还有心思说风凉话:“新死之人身体尚有余温,没你这么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