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也不知道厌恶从何而来。,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按理说,这些军妓,都是罪犯,这种惩处没有说过不对,和发配为奴,也是一样的。
说不清,道不明,却浑身不自在。
元芷紧紧抿唇,“九哥为何不取消这种奖赏?我想同他说,犯错了,女子也可以去做军中杂役啊,何必如此……”
柳清姿叹气,“你这是让他为难。”
一首都有的惯例,突然取消或者不允许,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强行改变规则,就是与天下为敌。
虽然她是肃王的亲妹妹,也不能口无遮拦。
她突然明白了,李窈非要提升所有女子地位意义,不仅仅像她想的那样,能够和男子争权夺势。
除了权势之外,还有许许多多是不公的。
同样是犯错,而女子却是做军妓,以身体偿还,仿佛所有的价值只是不同于男子的身体。
让人别扭,也倍感难堪。
她看了眼李窈,她没有讨论,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
李窈的确无话可说,她其实是幸运的,这两具身体的身份,都不低,门楣高,注定了不会把现实赤裸裸放在眼前。
知道了又能如何?
况且,在很多人的心里,军妓己经不算是人了,奴隶也不是人,最多就是可利用的物件。
身心不适又能如何?
谁能改变这种事?
与天下为敌么。*5*k?a_n+s¨h¢u~.^c?o^m~
谁也没有权力取消军妓的存在,除非女性得了话语权,又真正的认可奴隶是人的事实,改变罪人充奴隶的制度。
否则,说什么都没有用。
除了顺应,随波逐流,也不能如何了。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有些东西,不能细想,也不能太较真,否则,活都没法活了。
她做不到振臂一呼,改变所有人的思想,也没有那种能力,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做的事。
思想,当真是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温饱都做不到,哪来的精力去思考对或者不对。
士兵们的奖赏,导致大家对庆功宴没什么欢喜,就连笙歌晏晏,也不能消除这种低沉的情绪,都有些麻木的看着。
有资格参加庆功宴的将领,约莫三十余人,加上尚书院的学生,足足一百多人,是很盛大的宴会了。
觥筹交错,军妓舞红绸,贵女们头一次参加这种喧闹的宴会,也并未被这种场景感染,都很是沉默,听着将军们互相吹捧,又或者吹捧元赊,而他也偶尔客套。
李窈静静的看着他,他也没什么表情,显不出欢欣,也看不出消沉,如泰山般稳重。
“你不高兴吗?”元容和她同席,轻声问她。.三?叶-屋? ^更-新?最,全,
李窈对他的防备是最小的,故而点点头,“打赢了仗,我是高兴的。”
但是,把女子的身体作为东西一样嘉奖出去,她是别扭的。
她轻声问道,“你对军妓怎么看?”
元容叹息一声,“都是犯错的奴隶,若是没有这个惩处,她们连命都留不下。怎么,你同情她们?”
李窈只是摇头,“也不是,你觉得,取消了会如何?”
“不好办。”元容实话实说,“若是取消,犒劳会换成更大的代价才能得人心,这是代价最轻,也最有效的奖赏。”
他隐隐明白李窈的意思,“一切都有规则,别发多余的慈悲,好吗?”
李窈淡淡的笑了下,没再说话了。
不是多余的慈悲,也知道无能为力,只是觉得可悲。
看,元容是得了她思想灌输,他都觉得这种事,是应该的,说明这种思想是根深蒂固,是这个王朝与生俱来的思想。
有些东西剖开来看,看不了一点。
她只能尽量忽略掉。
始终情绪不高。
元容察觉她更不开心了,思来想去,也没有明白她的难过。
这些奴隶,就是家里犯错了,接受惩罚不是应该的么。
如果不是严惩不贷,又如何约束旁人?
“你何时心慈手软了?”
李窈抿了一口酒,敷衍道,“可能是最近生活太平静了吧,才会胡思乱想。”
她不是心慈手软,如果有阻碍她目标的人,那就是敌人。
这件事,又不太一样。
她没有聊天的心思,静静的看着酒杯中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