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院用过晚饭,这才回荇采院,没想到半路遇到了李妙仪,她正和李帷韬说话。/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李窈没继续靠近,带着芙蕖不近不远的看着,风把二人的话带到了耳朵里。
李帷韬面对李妙仪,没有对其他儿女的威严,而是慈爱温和,“妙仪,有事寻父亲,差人通知父亲便是,何苦在风口等着?天冷,可别冻坏了。”
李妙仪摇摇头,“父亲日理万机,我哪能不懂事。”
她犹豫了下,“只是有些事,想同父亲说,是关于这次宫宴的。”
李帷韬嗯了一声,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可是害怕?皇家虽威严,不犯错也不会有人如何。应当宫里也会派了女使传授宫规忌讳,不必担忧。”
宫宴规格高,又要见帝王和娘娘们,妙仪没去过,担心出了差池,也是再所难免。
李妙仪摇头,目光沉静,“我是在想,西妹的事。”
“她又怎么了?”李帷韬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带了几分怒气。
虽然因为李溯折腾,加上他说得也有道理,李家不该把风险都让李窈承担,他才默许了杨氏的说法。
也让李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京城中。
可对于这个女儿,顶多就是血脉亲情,也没几分感情。+w,e′i`q,u?x,s¨._n¢e?t+
又有她尖酸刻薄欺负妙仪在前,真是担忧她又作乱,让妙仪吃亏,对不起老部下的丹心。
再者,李窈不管是心性,还是性格都太差了。
他的女儿,当如妙仪。
沉静如水,淡然如菊。
李妙仪皱眉道,“也没如何,只是言行无状,若是进宫,恐怕会冲撞了贵人,给家中带来麻烦。”
她说着,悠然跪下,“还请父亲别嫌女儿越俎代庖,多嘴管此事。只是我己经当自己是李家人,荣辱与共,看不得李家存半点污迹。”
这几日不知是何缘故,杨氏对她颇为青睐,好东西,一股脑的往荇采院抬,反而将她忽略了。
李窈有的东西她没有,于她而言,这便是莫大的耻辱。
偏生,杨氏给窈的有许多东西,还是杨氏的嫁妆里拿的,不是从公中出的。
她也不愿因为这些东西,拉下脸去要个公平,显得掉价。
加上李溯惹她生气,己经过去了七八日的时间,至今也没踏足她的院子,更别提哄她了。
李溯不如李郗有出息,好歹也是侯府的嫡次子,往后嫁了出去,娘家的兄弟都是要依靠的。
况且,李郗对她虽然好,也从不会低声下气的哄她,只有李溯才会这样。\d¨a?s_h,e+n^k?s′.*c^o_m+
她舍不得李溯对她的好,又拉不下脸去找李溯和好,自然将一切都怪罪到了李窈的头上。
偏偏李窈无事不出院子,即便是出来荇采院,不是在正院讨好杨氏,就是在李溯的院里。
即便是想和她起冲突,让李溯厌恶她,也没有任何机会。
她多少有了些危机感,就怕再这样下去,李窈会取代她的位置。
提议不让李窈进宫,唯独把她排除在外,李窈的性格掐尖要强,一定会闹起来。
她越闹,李家人就会越讨厌她。
而李帷韬向来疼爱自己,一定会答应这事的。
果然,李帷韬没有犹豫,将她扶起来,“你为家里着想,父亲甚感欣慰,此事便如此吧。若是以后有机会,她的规矩礼仪学好了,再见识宫宴也不迟。快些回去歇着吧。”
“是,父亲。”李妙仪行了礼,便回了桃华院。
看着枯黄的树木,嘴角勾起笑意,李窈拿什么和她斗?
她的靠山是李帷韬,在家里最有权威的人。
而李窈,讨好李溯,讨好杨氏,两人加起来能抵得过父亲一句话吗?
这些日子让她得意了。
真想看看,被打回原形,哭闹发疯的李窈的模样。
芙蕖和李窈回到荇采院,才跳脚道,“原先听说,三小姐是个温柔娴雅的人儿,没想到这么恶毒,居然搞这种小动作。”
她见李窈没什么表情,看着天上的冷月出神,有些着急,“小姐,这可不是小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啊。”
这可是进宫赴宴。
就算是什么好处都没有,还被一堆规矩压着,也是莫大的殊荣。
得了陛下钦点的大臣家眷才能去,若是李家人都去了,唯独小姐留在家中,明日满京城都会知道,小姐不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