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药材送来了!京城送来的药材到了!”
闻言,医馆里爆发出激动的讨论声。?萝,拉¨小¢税~ +已¨发+布·蕞_歆?璋?踕/
“真的来了?!我们有救了!”
“天啊,终于等到了!”
连日来的恐慌、焦虑、绝望,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缓解,所有的病患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向外张望。
“柳大人,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接应药材。”江廷脚步匆匆地朝城门走去,离开前不忘叮嘱柳忆安好好休息。
看着医馆里所有人都在欢庆着药材的到来,柳忆安终于卸下了心里的重担,在众人的哄闹声中陷入沉睡。
等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垫子上,周围的空间狭小但温暖。
“忆安,你醒了。”
“方轻尘?”柳忆安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以为是自己还没睡醒,“你怎么在这?”
方轻尘坐在她床边,神色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的衣襟上沾染了些许尘土,显然是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指腹的温度带着微微的凉意。~d¢i.y-i,k¨a*n~s\h~u-.+c′o+m?
“烧还没退,我去给你拿药。”方轻尘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的焦急,说完便起身要去拿药。
“等……等等。”柳忆安虚弱地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方轻尘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她,眼里满是担忧:“怎么了?”
柳忆安喘了口气,轻轻摇头,嗓音嘶哑:“你别在我旁边待着,别把病气过给你了。”
方轻尘一脸心疼地注视着柳忆安,轻柔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确保她被棉被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如今药材都送到了,就算被传了病气,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先去给你拿药。”方轻尘着急拿药,不再和柳忆安拉扯,匆匆离开了这里。
柳忆安这才有心思好好观察周围,这里看上去是一个宽敞的马车厢,木质车厢里铺着一层柔软的毯子,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被子捂住,一点儿风都进不来。
她猜测这是送药的马车,经过方轻尘的改造也成了如今这样。?w_a~n,b!e?n`g_o^.?c/o~m*
正想着,车门被人推开,方轻尘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来,喝药。”他一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扶住柳忆安的肩,轻轻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身后的靠垫上。
柳忆安是乖乖张口,任由方轻尘一点点地将药喂下。
苦涩的药汁顺着嗓子滑下,还不等她反应,方轻尘就塞了一颗糖渍杏子到她嘴里。
“吃一颗,去去苦味。”方轻尘用轻柔的声音哄道。
柳忆安担心方轻尘被自己传染,连忙赶他离开:“药我喝完了,你赶紧离开这里吧。”
方轻尘仿佛没听到一般,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柳忆安见状,伸出手轻推他,却被一把抓住。
方轻尘摩挲着柳忆安的手指,缓缓摇头道:“我不离开你,药材都已经送到了,就算过了病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番孩子气的话将柳忆安气笑了,为了劝方轻尘离开,她不得不放出重话:“现在大家都很忙,你若病了,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谁知方轻尘听到这句话后,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贴了过来,隔着被子搂住了柳忆安。
“我将药送了过来,就当功过相抵了吧。”
随着方轻尘的靠近,柳忆安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方轻尘,你受伤了?”柳忆安的声音瞬间变得严厉,她挣扎着起身,想要查看方轻尘的情况,却因为太过虚弱而晃了一下。
方轻尘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你别乱动,小心又烧上去了。”
“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柳忆安抬起头,眼神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方轻尘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松开手,缓缓挽起袖子,只见渗着血的绷带从肩膀处一直缠绕到小臂。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被山匪伤的吗?你还没给我讲为什么是你送药材过来。”一个又一个问题被柳忆安抛出,砸得方轻尘无从闪躲。
思索了片刻,方轻尘觉得柳忆安现在还病着,不应忧心劳神,便随意搪塞道:“这药是从别处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