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的身影察觉到柳忆安已然注意到自己的目光,随即收回视线。.2.叭′墈!书¨王· _吾·错?内/容*银铃轻响,马车再次缓缓启程,继续朝皇宫方向驶去。
“两位贵客,这是你们的豆花,方才神侍已经付过账了,你们不用再给钱了。”
老板麻利地将豆花端到两人面前,随即匆匆转身,忙着招呼后面排队的食客。
柳忆安看到了方轻尘疑惑的目光,知道他好奇神侍是谁,于是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对方这里不方便提起。
方轻尘一下子就明白了柳忆安的意思,也不多说什么,埋头尝起豆花来。
不多时,两人用完了豆花,回到侯府,柳忆安带着方轻尘去同陆侯问好。
正厅里,陆氏姐弟正在商讨事情,见柳忆安回来,两人放下了手中的地图,起身迎接二人。
“欢迎欢迎,你就是柳女君的亲属吧,请问如何称呼?”
“我姓方,名轻尘,是…”方轻尘顿了顿,纠结该如何介绍自己,“是柳家的下人。”
“是我即将过门的夫郎。”
柳忆安的声音盖住了方轻尘的后半句话。`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闻言,陆映昭复杂地看了陆映川一眼,却见他神色平静,看上去并不在意。
“方公子芝兰玉树,柳女君真是好福气啊。”陆映昭装作开心的样子,心里却在为自己的弟弟惋惜。
真可惜,川儿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适合他的人,结果竟然定了亲。
“轻尘,这位是陆侯和陆二爷,我到京城后,她们二人对我多加关照。”
方轻尘知道柳忆安一行人在京城被人下毒的事,今日见到有人在京中护着柳忆安,心中甚是宽慰,于是郑重地对陆氏姐弟行了礼,感激道:“多谢陆侯照拂忆安,方某感激不尽。”
“柳女君品性高洁,为人谦和大度,能认识她是我的幸运。照拂谈不上,她愿意赏脸住在我这儿,是我的荣幸啊。”
陆映昭客气了几句,知道方轻尘已经非常疲惫,便让人领着她们回房休息去了。
见柳忆安和方轻尘的背影越来越远,陆映昭才对着弟弟感慨:“得了,我们白折腾了,人家已经定亲了,我光顾着高兴,忘记问柳女君定亲了没。~纨`夲?鉮¢占` .唔+错*内′容?”
陆映川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道:“我已经查过了,这人是柳女君的小侍。”
“啊?小侍?柳女君还未成亲已有小侍?”
作为好友,陆映昭并不介意柳忆安还未成
亲却纳了小侍的事情,但若是要将川儿嫁给她,这种事就不太好听了。
“我调查过了,柳忆安之前成过一次亲,此人是她原配夫郎的表弟。”
陆映昭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事越听越离谱了。
“柳女君真是个性情中人……”
“你先听我讲完,”陆映川瞥了姐姐一眼,知道她想歪了,“是柳女君的前夫擅自将人纳进柳府,是想借柳女君举人的身份为方公子上户籍,据说二人还因此大吵一架。”
“既然她夫君都不介意,为何还会吵一架?”陆映昭好奇。
“是前夫,”陆映川纠正道,随后继续解释,“据说是柳府没有纳侍的传统,想来柳女君原本也不愿纳侍,只是她前夫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宣布纳方公子进府,所以她不得不妥协。”
“嘶,还挺奇怪的,其她人家都是女子纳侍,男子不愿意,到她这里竟然反了过来。”
“不仅如此,据说二人和离时,和离书边缘已有些发黄,字迹看着也有些陈旧,不像和离时新签的,倒像是早就签好的。”
“有点意思,”陆映昭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为何她和离后,这个方公子没有跟着柳女君前夫一起回去,反而留在了柳府?”
陆映川摇摇头,“这事我不清楚。”
陆映昭想到一个原因,“可能二人已经生了情意,否则柳女君为何称他为将要过门的夫郎。”
“我倒觉得不是这个原因,”陆映川分析道,“柳女君让我们收拾了一个新房间,若二人真有情意,大可住在一起,毕竟方公子名义上已经是柳女君的小侍了。”
“哦?”陆映昭悠然地往椅背上一靠,双臂抱胸,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调查了多久?不是说不着急吗?”
“你我中毒那日就开始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