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无用的东西。
刀锋挨着眼睛划过,司棋索性扔了枪,随手抄起走道边上的铁管格挡。
“成为莫之舟走狗的你,无论死了还是活着,对陛下而言都不重要。
可对那位大人来说,只会碍事的你,死在这里的价值远大于活着。”
男人阴沉的嗓音钻进耳中,司棋只觉骨缝里都在被幽冷的火焰灼烧。
“那位大人是谁?”
话问出口,司棋意识到自己因为惊讶已经慌张过头了,随即将明显不可能得到回答的问题马上改成了,
“为什么要杀我?是因为苏乔说我察觉到那个大人的存在?比起我,最容易背叛你们的难道不是苏乔吗?”
肩膀被刀锋扎进,司棋忍痛扣住男人持刀的手腕,右腿暴起直袭对方下三路。
男人像是早有防备,膝盖猛撞在司棋的腹部,直接让青年猝不及防闷出一口血。
“那个女人只是大人的一颗棋子,连大人的面都不配见到。
不过,你说的对。她继续活着也会碍事,所以我这次来,是将你们一并清除的。”
匕首刀尖顶在头顶,死意混聚,让人胆寒的寒冷填满每一寸神经。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司棋死死盯着男人被暗色掩盖的脸,那张遮掩在帽檐下的面容仿佛在他眼中清晰无比。
匕首的刀尖渗出血珠,寒凉至极的血水穿过发丝滑过额头,司棋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逃不过了。
他语速极快,
“我死可以,茉炘小姐不能死,她被苏乔利用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茉炘小姐会不会妨碍你们,但是如果她死了,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所有人。”
“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吗?不愧是莫之舟的狗,就算要死了,还在担心他的女人。”
男人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只是冷声嘲讽了两句。
他的手掌捏紧,肌肉逐渐向下发力。
“为了新世界,去死吧。”
司棋闭上眼睛。
“砰。”
枪声震耳欲聋,震的脑袋除了嗡鸣什么都听不到。
就连死亡的痛觉似乎也随着嗡嗡的声音掩盖,让他只能嗅到温热的血珠如暴雨般不断下涌。
闭着眼睛感受自己生命的流逝,司棋不由想,原来被扎脑袋是不会痛的。
难道是因为神经系统被破坏的缘故吗?
因为没有痛觉,所以半跪在地上的身体也没有马上倒下。
待到嗡鸣声消失,他甚至听到了宛若走马灯飘近的女人的声音。
“霰弹枪,没想到这玩意还能用,不愧是藏在保安室的老货。”
意识清楚地提醒这是茉炘的声音,司棋意识到对方折返,也不管自己现在“要死了”,最后开口想要再挣扎一下。
睁开眼,拼命的神色在青年脸上只剩下错愕。
“司棋,还好你拖住他了,不然我也不可能找到武器偷袭。”
匕首的刀锋划过司棋的头皮,割下一串头发,青年浑然不觉疼痛。
他呆呆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脑袋骇然如西瓜。
随着茉炘声音的靠近,来不及反应的尸体保持着拿匕首的动作直直往一边倒。
“你身上好多血,你没事吧?”
茉炘走到他身边,把枪随意扔到一边,用那双刚开枪的手担忧地晃了晃。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震惊没反过来,还是仍被死亡的恐惧支配着,司棋发现自己身体也僵硬的可怕。
看着在印象中应是柔和的女人,也不管男人死的有多狰狞,不带任何忌惮地扯开沾满血的口罩,疑惑问自己,
“你认识他吗?”
面对茉炘从未有过的淡定。
他张大嘴巴,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