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云影愣住，缓缓深吸一口气。

“我觉得……大少爷对二少爷的态度，不像是大哥。”

走到大狗面前，她感觉身边的人已经松手。

顺着茉炘的方向看过去，刚才差点把自己扯飞的斗兽犬没有继续啃骨头，而是朝茉炘摊开肚皮。

在云影惊讶的注视中，茉炘头也不回地问，“不像大哥像什么？”

“大少爷对二少爷好的时候，像操心的老妈子。但只要一打架，又像仇敌往死里动手。他坚定不移地不信任二少爷，但二少爷要真出了事就……就会很恐怖。”

口中的气泻出，她两肩一垮，实话道，“我看不透大少爷在想什么，但他确实是个大好人。”

“如果说，他只是因为在莫之舟身上看到他妈的影子，才对莫之舟好呢？”

平静无波的声音落进云影耳中不亚于恐怖故事。

她背脊上的汗毛全都竖起，“冒昧问一句，您说的话是大少爷说的……”

女人的沉默是无声肯定。

云影结结巴巴道，“那，那，您千万不要告诉二少爷……”

“莫之舟知道。”

犹若云开见月，云影倏地想明白，莫知行多变的态度和莫之舟为什么一定要莫知行死的原因……

可茉炘小姐为什么要说这个呢？她就像……是在求证什么？

看着蹲下身摸狗的温柔女人，云影只觉大脑卡壳，她想要把这毛骨悚然的话题带向温馨的地方，

“但，大少爷毕竟是二少爷的亲哥哥，就算有一层莫夫人的关系，大少爷对二少爷的兄弟情不可能是假的……”

“而且您对二少爷好是因为大少爷，并没有参杂莫夫人的私情。二少爷能接受您，迟早能因为您和大少爷和好如初。”

假的。

亲兄弟的关系是假的。

茉炘在心里默默补充。

“茉炘”也是假的，茉炘和莫知行一样全是私情。

身为见过自己和莫之舟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云影没有否认自己对莫之舟的好是因为源于母亲的私情，甚至成为她肯定兄弟间决裂的矛头。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评价。

茉炘把自己对莫之舟好，只是因为“他像诺玛”的事实，接受的更坦荡。

左右都不是在意莫之舟，无论莫之舟听不听话，她只要保持现在的安稳继续到离开的那一天就行了。

“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

面前刚才如清风般淡然的脸又恢复成原来热络温柔的模样，云影好似看着有什么重担从茉炘身上卸下。

洒在她身上的阳光都无形间暖了好几度。

这意味着自己通过试探了吗？

云影不解，默默把手机递给了茉炘。

茉炘顺势递给她一个袋子。

这是难道是……

袋子装的是狗玩具，但能让茉炘亲自交给自己的，或许里面藏着有关医生的事情。

她这么想着，茉炘温缓的声音很快将她打回现实。

“麻烦你陪莫小行去那边玩一会，这是它的玩具。”

事实是，只有玩具。

灰绿的草迎风招摇，太阳下奔跑的金毛大狗就像另一道飞驰的艳阳，而跟在大狗旁边一身灰色西装的女人就像环绕在太阳旁的灰鸽子。

茉炘望着一人一狗，笑容灿烂。

电话那边素简的声音还在响，她面不改色地听着。

“你的尸体已经准备好了，还差一双有[瞳]记录的眼睛，莫家的[灰鸽]没有落单的时候，你能在莫家搞到吗？”

“有[瞳]记录的眼睛……”

云影的视线又一阵没一阵地扫过，茉炘若无其事地筛选着脑海中闪过的莫家人的身影。

“奥伦赛德要在时尔森世纪大楼举办宴会，到时候我会在。

如果我拿到了眼睛，会放在宴会厅女洗手间左手边最后一格的天花板上，你派人取走。”

过了一分钟，她沉声道，

“如果没拿到，那就让陆修远在[无一物]挂一条高价悬赏‘莫知行的眼睛’的消息。

到时候只能以眼睛已经被人挖走的理由混过去。”

茉炘吩咐完，即将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边素简的声音随即又响起。

“阿行，很抱歉，我们已经查到母亲大人留下了一个孩子的事情。”

“素简。”

茉炘没有意识到自己咬紧的牙关间多了两分杀意，素简的声音还在继续，

“母亲大人是莫夫人，因为伊甸的大爆炸和无名客的身份一直都是莫家缄口不言的禁忌。”

“她唯一的孩子，莫之舟，莫家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