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更别说解决误会。

刚才也是情急之下，他才会拿茉炘小姐出来说事。

不过意料之中，莫之舟没有直接去茉炘房间。

而是站在五楼楼梯口，像是在等他。

视线刚撞在一起，青年淡冷的声音响起，

“什么是幸福？”

少爷这是在在意公主殿下说的话吗？

司棋有些诧异。

抬头仰视站在阶梯上目空一切的少爷，他斟酌道，“就是少爷想在茉炘小姐身上找到的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

莫之舟声色骤降，“我没在我哥身上得到过。”

司棋自觉成为少爷助手后所见的莫知行确实不配做为大哥。

但实话说在成为灰鸽前，做为莫家旁支子弟参加莫家宴会的他见过的兄弟俩，相处的没有莫之舟说的那么差劲。

难道还是因为公主殿下生出的误会，导致少爷将以前的好全部翻篇？

他思量着该怎么调解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

莫之舟继续说的话让他一愣。

“伊莎贝拉在嫉妒什么？”

“大哥见我第一面时就差点杀了我，这就是她说的幸福吗？”

“少爷。”

不知为何，司棋觉得自己不该问下去，但莫之舟眼中燃起的不解已经快倾泻而出。

身为主人的灰鸽，他只能硬着头皮艰难道，

“您说大少爷……想杀你？”

“在地狱岛见的第一面，大哥打断了我的手脚，把我脑袋按进沼泽里。

整整一个小时。”

只听云影说莫知行制衡过自家少爷，司棋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

他惊愕不已。

一个小时换个正常人都早死了吧！大少爷是真下死手啊！

莫之舟眉头紧蹙，

“后来他说他是我哥，但又和其他兄弟不一样和我保持距离，我时常会想他为什么要杀我，也怀疑过我们不是亲兄弟。”

司棋不敢说话，这已经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他小心翼翼地接收着莫之舟的低语，

“后来我明白，大哥不可能像对家人一样对我，因为我的出生杀死了母亲和父亲，我是他的灾星。”

像是想起什么，莫之舟手掌蜷紧，刚消散的杀意占据浅淡瞳色。

丝丝血色从他掌间渗出，一滴一滴敲打在地板上，宛若催发恨意的毒蛇。

“他对我的好，也只是因为……我长得像母亲。”

“母亲的死让他恨我，因为母亲，他又不得不爱我。当我戳破他的伪装，他选择了放弃我。”

“他说我如果恨他就杀了他，就像他当初想杀死我那样。”

莫之舟垂眸，深邃的紫色渐渐透出危险的红色。

凝视神情恍惚的司棋，他一字一句问道，

“你说，这就是伊莎贝拉口中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