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巨怎么会答应出让四家赌厅,还把廖志辉当作人质?”
霍曜笑了笑,快速讲述了一切。
他言辞简练,大致一带而过,但骆天虹和天养义听后眼神闪烁,即便没亲眼目睹,仅凭霍曜简洁的描述,也能想象当时的惊险万分。
“太嚣张了!”
骆天虹莞尔一笑,“尹志巨那个老家伙,以为在澳门称王称霸久了,就天下无敌。
他哪能比得上曜哥?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天养义笑道:“不过今晚过后,他就明白了。”
占米皱眉沉声说道:“尹志巨不足为惧,真正棘手的是贺新!你们关注的方向错了。”
骆天虹和天养义平复了情绪。
霍曜镇定自若,问道:"你们可知道贺新为何这样做?"
骆天虹疑惑道:"莫非因为他跟尹志巨交情甚笃,所以不希望我们涉足?他们关系真有那么好吗?"
天养义点头:"确实不错。
贺新生意兴隆,少不了尹志巨的助力。"
"这也能算助力?"
天养志嗤笑一声:"尹志巨不过是个叠码仔!叠码仔本就该如此行事,他不做,自然有人顶替。
他帮忙岂会白忙?这是互利双赢。"
霍曜未作解释,转向占米:"占米,你说吧。"
占米沉默许久,思索后才沉声说道:"我觉得贺新另有深意,他是在熬鹰。"
熬鹰是一种驯鹰方法,让刚捕获的性情暴烈的鹰连续多日无法安睡,以消磨其野性,使其温顺。
"正是如此。"
霍曜接过话头,脸色渐寒:"阿志说得对,叠码仔利润丰厚,很多人都觊觎。"
"尹志巨能立足至今,既是贺新挑选的结果,也是他凭借实力争取来的。"
"贺新必然调查过我,清楚我的身份。
他追求的是平稳,而我一来便会打破这种平衡,所以他想警示我,但这绝不仅限于警示那么简单。"
"纵使尹志巨再张扬,在他面前仍需恭敬如宾。"
"这位赌王行事强势,若想在这行立足,就必须服从他的规则,他说什么就得做什么。
占米说他是在熬鹰,但我看来更像在驯狗,他要磨去我的锋芒,使我顺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