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听闻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地追向父亲。
“父皇,不要啊!饶过儿臣吧!儿臣再也不敢了!”
只可惜他苦苦哀求,始皇帝却无动于衷。白泽见此情形,二话不说,抄起定秦剑,“唰”的一下,就朝胡亥的喉咙砍去。刹那间,鲜血西溅,胡亥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最终只留下一具首级分离的尸体。
公子胡亥,伏法!
寝宫之外,始皇帝独自站立眺望远方的灯火阑珊,眼中闪过丝丝隐秘的情绪。
不久,武安君白泽迈着沉稳步伐走到始皇帝身旁。
站在这位名垂千古的皇帝身后,瞧着那虽然雄壮可己经有点弯的背影,白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就算是再了不起的人,也还是躲不过时间的洗礼啊。这个创造了统一大业、让千秋万代都敬仰的大秦始皇,现在看起来居然有那么一丢丢的孤单和落寞呢。琢磨着琢磨着,白泽心里头就更坚定了一个念头——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找到长生不老药,好让大秦世世代代都繁荣昌盛,永不衰败!
然而此刻,嬴政的心思却并非如此。
他自然清楚有人到来,毕竟他还不至于连脚步声都听不清。
不过对于白泽的想法,他并没有半分猜测准确。
轻轻叹息一声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被什么烦心事缠绕一般。
察觉此状,白泽立刻上前一步,深深拜倒,恭敬说道:“陛下不必叹气。
眼下叛贼己被歼灭,后事自然由我等为您排忧解难。”
但嬴政并未开口回应,只默默摇头。
随即他缓缓开口询问道:“你可知,自古君王,何以自称为寡人?”
这问题让白泽一时语塞,难以立即想出合适答词。
没等他作答,嬴政接着解释道:“寡人者,即孤独之人是也。”
“当你登临权力之巅时,便会发现周遭再无他人立足之地。” “只有俯首膜拜者,或处心积虑图谋地位之人罢了。”
说到这里,始皇帝心中泛起些许感怀:“你眼下或许还无法领会这种心境,这很平常,不算是件坏事。” “终有一天,你会……”
话未说完,嬴政突然打住,似觉说漏了些内容。
而白泽出于礼仪,也没有追问。
片刻间,这片别院陷入了长久寂静。
“胡亥,他是否己经逝去?”话音未落,他又摇头一笑,“这岂非多此一问。” 随后谈及往事,始皇帝语调低沉:“幼年胡亥并非此等模样。
都是朕太过娇宠所致,使他坏了祖制规矩啊!”
提到此处,他的思维又回到了扶苏身上。
一个是骄纵不成器的幼子胡亥,另一个则是迂腐怯懦的长公子扶苏。
即便曾亲自悉心教导他们二人,若论继承大秦基业的能力,实在都力有不逮。
而眼前这白泽,尽管失散多年,可不论才能品德均堪称优秀,实乃可托付重任的将才人选。
只是回顾自身经历,他感慨家事未如国事顺利,治理朝堂虽然出色,持家之道上确显不足。
想到内廷纷争若传开去,必然引来满朝文武争议。
到时候怕是要让大秦再度陷入风雨波动。
白泽听闻立即明悟,遂表态道:“按照殿下旨意:胡亥殿下乃是入宫遭遇刺客行刺身亡。
属下奉命前来营救,奈何时不待臣,臣请陛下扣除属下一年俸禄以为惩罚。” 始皇帝听到这般答复,微微颔首点头示赞许。
这孩子真是懂事且机敏非常。
此时,传来阵阵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从章台宫方向传来,正是着黑甲佩长剑而来的影密卫统帅章邯带领手下军士赶到。
他脸上本写满忧虑焦急,一看到始皇帝平安,方才悄悄吐了口气。
今日刚好轮到他带人出外执行任务,剑术大师盖聂亦受差派遣而出。
得知胡亥对皇帝图谋不轨后,影密卫统领章邯匆忙赶往宫中护卫圣驾。
“属下救驾来迟,请陛下惩处。” 章邯双膝跪地,面容严峻。
在他心中,今日之事分明是自己职责所在,若有任何闪失,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弥补。
始皇帝听完他的陈词,缓缓摇了摇头,随后平静说道:“今日你按例外出,并非你的过错。”
“再者说来,白泽己及时赶到,逆贼之计己被粉碎。”
听到此言,章邯抬头看见始皇帝身后矗立的白泽,如一座石刻雕像,岿然不动。
原来公子赢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