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重重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垂下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苏培盛,把他拖下去打十个板子。_k?a.n?s_h`u,p¨u\.*c~o·m¨”
祝安想了想,轻声道,“皇阿玛,不如听一听这小太监的话,万一余答应那边真有什么事呢?”
胤禛紧紧皱着眉头,嘴巴微不可察的动了动,“让花穗进来。”
花穗小步子跑了进来,看到胤禛便跪倒在地哭了起来,“皇上,您快去救救我们答应啊,她忽然腹痛不止。”
“腹痛就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胤禛嘴唇紧紧抿着,唇边的小胡子不停地颤抖,空气仿佛变得紧张起来,压抑而沉重。
祝安和年世兰对视一眼,随即看向年羹尧眨了眨眼睛。年羹尧心领神会,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改日朕一定要和年将军不醉不归,苏培盛,送一送年大将军。”胤禛也没挽留他,毕竟后宫中的丑事若被臣子知晓了,丢人的可是他这个皇上。
“奴婢己经请了太医,可是答应一定要皇上去。”花穗忍不住颤抖起来,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糊涂奴才,还不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皇上怎么为你家小主做主。`r¨c!y·x`s\.?c/o?m?”年世兰骂了一句,恨不得将这贱婢拖出去杖责二十,哥哥好不容易和她们一同用膳,竟还被这贱婢搅和了。
“小主午膳前遇到了沈贵人从碎玉轩那边过来,沈贵人不肯为我们让路,一番争吵之下小主便腹痛不止。”花穗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胤禛,一双小眼睛哭成了一条缝。
“皇上,臣妾瞧沈贵人是个稳重的,不如臣妾同您一起去余答应宫人看看吧,不能冤枉了沈贵人,也别委屈了余答应。”年世兰唇边漾开一抹冷笑,余答应自己作死可怪不了旁人。
胤禛点头,长舒了一口气,越过花穗大步向前走去。
年世兰看向祝安,欲打算让祝安先回翊坤宫,可祝安死死攥着她的衣角,无奈只能一起带去余答应宫中。
进到屋内,只见余莺儿脸色红润的躺在榻上哀嚎,声音婉转如同唱戏一般。
余莺儿眼尾瞟到一抹明黄色,双手放在小腹上,哀哀地哭出了声,“皇上,您终于来了,您要是晚来一步,臣妾指不定让人怎么欺负呢。”
“皇上~~~”余莺儿又娇娇地喊了一声,才发现胤禛身后跟着的年世兰和祝安,剩下半句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k!a-n!s`h′u^c_h¢i,./c+o\m¢
胤禛远远站着也不看她,对着一旁候着的李太医问道,“李太医,余答应腹中的胎如何?”
李太医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回皇上,答应的龙胎一切安好,并无不妥。”
“胡说,你个庸医,我一定让皇上发落了你。”余莺儿一时忘了装,麻利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食指指着李太医气愤说道。
“皇阿玛,儿臣觉得余答应精神的很,怎么都不像病了的样子。”祝安看着她做作的样子,幽幽说道。
胤禛只觉得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他心烦地朝李太医挥挥手,示意他先回太医院。
余莺儿的动作僵住,随即无力地倒在床上,“皇上,臣妾是病了,活生生的被那个沈贵人气病的。她气病了臣妾不要紧,若是气坏了臣妾腹中的小皇子可如何是好啊。”
胤禛懒得听她废话,转头看向苏培盛,“传沈贵人过来,朕倒要好好问问一向端庄稳重的沈贵人是如何气你的。”
他牵着祝安的手坐到里屋的软榻之上,看着屋子里满满摆放着的金玉器具眉头紧皱。
一会儿的功夫沈眉庄便赶到了余莺儿的宫中,她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蹲下身子给两人请了安。
“沈贵人,你说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余答应会动了胎气。”胤禛抬眼看着面色冷静的沈眉庄,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怒意。
“回皇上的话,今日臣妾在回咸福宫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余答应乘着轿撵迎面走来,想着她身子不便就先行靠边给她让了路。谁知余答应说臣妾对她不恭敬,非要臣妾给她行请安礼才肯罢休。余答应的位分远低于臣妾,臣妾自是不肯的。”沈眉庄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胤禛,眸子里充满了委屈,却倔强地紧紧抿着唇角。
“皇上,您别相信沈贵人的话,她在撒谎,臣妾没有那样做啊。”余莺儿跪坐在床榻上,神色凄凄地哭喊着。
“不必理会她,你继续说。”胤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余答应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