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报仇,这样就好,哪有这么多同情心给坏人?
扫了一眼死透透的老鸨,耿星河觉得这样畏罪自杀还便宜她了。
伸手拍了拍翘儿的肩膀,起身将她拉起来,让她不要再看。
老鸨这边等县老爷和仵作来了再说。
翘儿抬起脸,见耿星河脸上黑一片,白一片的,“老爷,你脸上好多灰。”
“不碍事的。”耿星河笑了一下,举起手臂低头在袖子上蹭两下,再抬头,谁知道不仅没干净,连手臂上的灰也抹脸上了。
原本帅气的脸,抹得都跟花猫似的。
见翘儿嘴角强忍着笑,耿星河知道他现在脸上肯定一团糟,故意一瞪,伸出一手扮了个鬼脸。
翘儿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是不是很丑?”耿星河问道。
翘儿用力摇摇头,伸手去怀里掏手绢,结果想起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就是这一身衣服还是借的青儿的。
只能伸手攥着袖子举起,“老爷我给您擦擦。”
“不必叫什么老爷了,你这衣服都湿了,先去换换吧。”
而翘儿只是摇摇头。
耿星河暗想,这性子真首拧,只得轻轻弯腰不辜负她的好意。
旁边的其他衙役们见状有的震惊无比,有的见怪不怪,还有的义愤填膺,连忙打听这姑娘是谁?
有人小声说是耿星河的相好吧,有的说怎么可能,没见过耿星河往青楼跑啊!
其他人不知道耿星河是来查案,连来胭脂楼干嘛的都不知道,此时一大早累瘫,小声八卦起来。
“怎么没见过?今天来的时候不就从二楼出来的吗?”
有人说:“不要乱说,朝廷规定官吏不许夜宿青楼。”
旁边人哄笑,现在谁还管这个,
一个衙役鬼迷日眼的道:“再说了,朝廷规定不允许青楼睡一夜,又没说不允许包养。”
其他衙役纷纷附和,“只嫖一夜是违法行为,包养一个月可只是道德问题。”
耿星河虽然听着了,但也懒得解释,这种事就跟乌鸦落墨汁里,越描越黑。
翘儿这边才擦了一半,耿星河一抬头,突然见到许县令,和还坐着轮椅的楚怜光一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