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戴乌纱的老官员,知道这人便是曲张县令——许礼。
双方就这样互相对视着,荀虎想看看这老县令为什么能这么镇定。
而许县令看了看,荀虎沾满血的血色长刀,眉头紧皱。
“见过县令大人。”荀虎在马鞍上拱手行礼道。
“你就是荀虎?”
“正是。”
“犯上作乱,你可知是什么下场!?”许县令厉声喝问。
荀虎眼神转开,漠然不语,眼睛看向墙上那些镣铐、夹棍、笞杖、铜丝……
大离百余年无人敢造反作乱,除了这百余年的风调雨顺,还有就是大离从开国的刑罚宽松,到现在逐渐严刑。
即使只是入室盗窃,几十棍打下去,也能被活活打死。
而荀虎以前参加官府捕猎巨兽的时候,听官府里面的人说过,造反罪大恶极者——具五刑。
先割耳鼻,再斩手断足,腰斩后,割下首级悬于城门示众,最后将残余尸体剁成肉酱送往西境,以儆效尤。
除此之外的罚没家产、影响三代,反而不算什么了。
百余年来,还没有人受过此刑。
“荀虎!你虽然犯下罪无可恕的恶行,但如果能悬崖勒马,尚且能有一丝回旋的可能。大离建国三百余载,岂是你能轻易撼动的,何必伤及百姓?”
荀虎还没说话,县衙门外,夏侯炎和吕掌使也一起骑马来到。
“早就听闻许县令断案如神,且心思深沉,今日一见,果然长见识了。”
“你们是?”
“许县令别管我们是谁,您那一套,对我们没用,我们既然敢打进城来,自然也是做了十足准备。”
“再说,你一个区区县令,这种造反案子的处理,你说的话连屁都算不上。”而这句话,是夏侯炎说给荀虎听的。
许县令见荀虎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本来想就此说动其收手,减少百姓伤亡,看来也是白费了。
一介书生,仅有三寸之舌。
但既然动口不行,许县令决定动手。紧握手中的官印,紧紧盯着前面三人。
二寸一分的铜制方形印章,份量沉手,上面有一个笔首的把手,这也是一把手的由来。
是砸人,还是用来自尽?
正当许县令决定,目标是那个光头的时候。
跟着夏侯炎他们一起冲来,然后闯进县衙对面客栈的两名手下,惨叫着首挺挺从客栈二楼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