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定然秉公处理,你们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小……小人名叫丁大牛,是……南山丁家村的。+山′叶_屋+ ·首,发,”丁大牛说话结结巴巴。
许县令指向另一个人,“你呢?”
“小人名叫江水生,是南山江洼村的。”说话这个老汉抬头说完,便一头磕在地上,也是让县令大人做主。
“你们且说何事,如实道来。”
“他抢我羊皮!”
“明明是你抢我的羊皮!”
跪在地上的两人,立刻互瞪着眼争吵起来。
“啪!”许县令一拍惊堂木,一指那个黑脸老汉,“大堂之上且容你们胡搅蛮缠!一个个说。”
黑脸老汉千恩万谢的,虽然说话结结巴巴的,但是总算清楚说出来了。
“大人,小人家世代在南山烧碳,昨天夜里担了一担子木碳想着进城来卖,天还没亮,就在城外的墙根歇息会,谁知这鸟人非说羊皮是他的!”
“羊皮何在?”
“在小人这里。”黑脸老汉从身旁拿出一卷半新不旧的羊皮摊在身前。
许县令探身瞧了一眼,向另一人问道:“你可有何话说,但有虚言,严惩不贷!”
一帮衙役也适时将手里的水火棍杵在青石砖上,敲的“邦邦”响给县令壮声势。\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
江水生跪起身道:“小人是江边打鱼的,平时坐水边寒冷就带张羊皮铺着,谁知在城墙根遇到他抢了过去,求大老爷为小人做主。”
都说是自己的,围观的百姓也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这县衙除非急案、大案,平常就隔三差五才升堂审案,来的早的就排前面,来的晚的就在门口等着,有衙役镇场子,也不怕乱来。
按理说审案该有讼师,也就是现代的律师先写状纸,说明案情缘由,再呈交堂上进行判案。
但人治社会,判案结果都是主审官一句话的事,有没有状纸都要例行审问一番,讼师也就成了摆设。
要是有牙尖嘴利的讼师,还会是非不分从中牟利,因此在大离前朝时期就取消了讼师递状纸的环节。
见双方各执一词,这种事许县令见多了,问道:“你二人都说羊皮是自己的,那你二人的羊皮是从何而来?”
“小人的羊皮,是自家宰杀的羊身上剥来的。”丁大牛说。
江水生说:“小人的羊皮是岳父大人送的。”
“可有人证?”许县令问。
“小人的家人和邻居都可以作证。”
“小人的岳父和近邻也都可以作证。`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这羊皮上可以什么标记、记号?”
两人看着羊皮思考了一下,“回禀大人,没有。”
审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口供,如今西西方方的羊皮摆在堂上,人证都是各自的亲属,口供都说是自己的。
可是羊皮只有一块。
许老县令长呼了一口气,“本官再问一遍……”
屏风后的萧玉颜饶有兴致的听着,平时在京城虽然皇室也有审查案子,但那都归她皇姐在管。
此次南下,说是搜集督察官被杀的信息,虽说是以她为首,但她知道自己没啥经验,到时候还是以郭统领为主。
一路上行程匆匆,即使是遇到一些麻烦,只要令牌一亮就行了。而在这,体验平民审案也是是难得的体验,让她很感兴趣。
公主侧头轻声轻声问道:“你们怎么看?觉得这羊皮是谁的?”
刘云栈沉思不语,玲珑摇了摇头。
此时许县令又措辞严肃的问了一遍,还让衙役将羊皮呈上桌案检查。
“那如果是你们,会怎么来查是谁的?”
“把他们的家人,和见过他们羊皮的人叫过来指认?”玲珑说。
刘云栈眯着眼睛沉思道:“问问路人,今天有谁看着他们带羊皮了?”
“白影卫,你说呢?”萧玉颜问。
白影卫躬身行礼道:“属下认为派人去他们家搜查,或者用刑打一顿。”
“打一顿?”
“是的,他们都坚持说是自己的,按照大离衙门的审案方法,最首接的就是打一顿,他们吃不住了就会说实话了。”
显然萧玉颜不赞同这种棍子打出来的审问结果,秀气绝美的眉毛皱在一起,虽然还是很好看。
玲珑不忍说道:“不好吧,他们两人肯定有一个说的是实话,一个人是说谎,要是打错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