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看着怀中巧笑倩兮的玛格丽特,指尖划过她颈间的红宝石项链。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
这枚宝石是他攻陷奥斯陆时所得,不输于安妮脖子上的鸽血红,刚刚却被玛格丽特软磨硬泡讨了去。
此刻冰凉的宝石贴着她温热的肌肤,倒像是某种无声的讽刺。
“今晚不行。”他推开玛格丽特的肩膀,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威严,“安妮刚在宴席上受了委屈,本王得去安抚她。”
玛格丽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殿下就这么喜欢她?她不过是个故作清纯的小丫头,哪比得上臣妾对您的一片真心?”
“真心?”朱文正冷笑一声,走到窗前背对着她,“你的真心就是在宴席上撒泼打滚,用阴私手段羞辱他国公主?”
“玛格丽特,别忘了你是怎么坐稳芬兰挪威君主之位的,若是本王的火炮轰开斯德哥尔摩的城门,恐怕你要在巴士底狱度日。”
这话像刀子一样刺穿了玛格丽特的伪装。
她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半步:“殿下怎能如此说?臣妾主动带领北欧投诚,难道还不够吗?”
“够,但还不够让你恃宠而骄。!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朱文正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安妮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侧妃,在温莎城堡受过大明礼制的册封。”
“你在她面前自称‘臣妾’,本王还没追究你的僭越之罪。安分守己做好你的北欧君主,否则别怪本王收回给你的一切。”
玛格丽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却倔强地不肯低头:“臣妾知错了,但臣妾是真心爱慕殿下……”
“收起你那套说辞。”朱文正打断她,拿起披风走向门口,“好好反省,三天内把芬兰的毛皮贡赋清点入库,少一张狐皮,你就去奥斯陆冰原上亲自捕猎。”
房门重重关上,玛格丽特看着空荡荡的书房,突然歇斯底里地将案上的文房西宝扫落在地。
青瓷笔洗摔得粉碎,墨锭滚到墙角,狼毫毛笔在地上挣扎着散开,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安妮!”她咬着牙低吼,指甲深深抠进红木桌面,“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心腹侍女连忙上前搀扶:“陛下息怒,不要伤了身子。”
“息怒?怎么息怒?”玛格丽特甩开她的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个小贱人几句话就夺走了殿下的心,还敢当众羞辱我!去,把‘牵机引’拿来!”
侍女脸色一白:“陛下,那可是剧毒……”
“少废话!”玛格丽特厉声呵斥,“我要让她知道,在科隆主教宫,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安妮在东翼套房来回踱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鸽血红宝石。\求·书-帮, .更?薪~最.全′
方才在宴席上的反击不过是情急之下的脱口而出,此刻冷静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怕。
玛格丽特毕竟是芬兰挪威的君主,在朱文正心中分量不轻,自己这样当众让她难堪,恐怕会招来更深的怨恨。
“公主殿下,英王殿下到了。”
侍女的通报声让她心头一紧,自己正准备备车去找英王请罪,他倒是先来一步。
朱文正走进房间时,正看到安妮手足无措地站在窗前,月光为她的金发镀上一层银辉,单薄的身影在烛火中微微颤抖。
他突然想起初见她时的模样,那个在海上被俘虏的小姑娘。
“在怕什么?”他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
安妮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靠在他怀里:“怕殿下责怪我在宴席上无礼。”
“你说得没错。”朱文正低头吻她的发顶,“她确实不该在你面前自称臣妾。”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复杂,“虽然本王还没有正式收玛格丽特为妾,但她献上芬兰和挪威,那就是她的嫁妆,也是她的底气,你往后对她……不要这样针锋相对。”
安妮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眸首视着他:“殿下是觉得我该忍气吞声?”
“不是忍气吞声,是审时度势。”朱文正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现在根基未稳,没必要和她硬碰硬。等瓦茨拉夫投降,波西米亚纳入大明版图,你有了嫁妆,自然也就有底气。”
安妮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殿下真的要炮轰布拉格?”
“那得看瓦茨拉夫的诚意。”朱文正坐在榻上,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但你要明白,战场上的胜利,从来不是靠眼泪换来的。”
安妮犹豫片刻,缓缓跪坐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