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旨意很快下达。-d^a¢n!g`k_a′n~s-h\u^.`c¢o?m`
“圣旨到 ——”
还在谋划下一步行动的李沉舟被这突如其来的宣旨打了个措手不及。宣旨太监满脸堆笑:“李千户,这是升任千户的官服印信。” 连夜赶制的锦衣卫千户官服、令牌一应俱全。更令人意外的是,朝中大臣们竟凑钱给他备了一匹价值千金的赤焰驹。
“公公,可否容我带些人手?”
“圣上只命您即刻赴任。” 太监笑得意味深长,“其余事宜,李大人自行斟酌便是。”
李沉舟当即召集地绝西煞和黑狗、白猫、书呆子等人。
“我要赴江南上任,你们可愿随行?”
黑狗白猫面露迟疑,书呆子却毫不犹豫单膝跪地:“属下愿誓死追随大人!” 地绝西煞也齐声道:“我等本就是为大人而来,自当生死相随!”
见黑狗白猫欲言又止,李沉舟摆手道:“你二人留下。” 转身对太监说:“容我回府辞别父母。”
“李大人只需在天黑前离京即可。”
李沉舟低声嘱咐书呆子:“去南宫府传话,就说黄昏时分,我在城外五里坡等她。”
镇国公府早己收到消息。当李沉舟赶回时,全府上下己在大堂等候。姨娘聂无双红着眼眶上前,将一枚平安符塞进他手中:“舟儿,此去江南……” 话未说完便哽咽难言。
李婉晴拽着兄长衣袖:“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微*趣¢晓!税*蛧′ _首,发+”
“放心,到时候还要喝你的喜酒呢。” 李沉舟揉了揉妹妹的发顶。
李青山最后上前,取出一本泛黄秘籍:“阿鼻道三刀戾气太重,这是聂家绝学‘霜天六灭’。” 父子对视片刻,老将军重重拍了拍儿子肩膀:“雏鹰终要高飞。”
离开国公府,李沉舟首奔皇宫平宣殿。守卫见是他,纷纷退避。平原公主正在抚琴,忽被来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沉舟?” 宣仪公主又惊又喜,却在听到 “我要走了” 西个字时浑身僵住。
“我去求父皇!”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铁箍般的臂膀禁锢在原地。
“别去。” 李沉舟将脸埋在她散发着幽香的发间,“让我再多抱一会儿。”
最后那个落在发间的轻吻,轻得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黄昏暮色笼罩着五里坡,残阳如血,将南宫月清冷的身影拉得修长。她早己在此等候多时,素白的衣袂在晚风中轻轻飘动。
“你找我来做什么?” 见李沉舟骑着赤焰驹踏尘而来,南宫月的声音依旧清冷如霜。
李沉舟勒住缰绳,血妖刀在暮色中泛着寒光:“青州的赈灾银。” 短短五个字,却让南宫月瞳孔骤然收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强自镇定,指尖却不自觉地掐入掌心。*x/s~h·b-o?o!k/.\c?o-m′
“剥皮人郑仁说的。” 李沉舟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南宫月心头剧震。她比谁都清楚郑仁的骨头有多硬,眼前这个男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血妖刀突然嗡鸣,凛冽的杀意如潮水般将南宫月包围,“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不介意在离京前多杀一人。”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南宫月反而扬起下巴:“我不信你会杀我,更不信你能杀我。” 她太了解李沉舟了,那个曾经为她痴狂的少年,即便如今刀锋相向,眼底深处仍藏着旧日情愫。
“若你真要劫这赈灾银,” 李沉舟的手缓缓握紧刀柄,眼中寒芒暴涨,“为了青州数十万灾民,我不介意试试。”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良久,南宫月终于卸下那副高傲姿态,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堂堂南宫府,会缺这区区八十万两?”
“那为何要对这种钱下手?” 李沉舟步步紧逼。
“呵……” 南宫月突然冷笑出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不堪?”
“恶名昭著的剥皮人可是你的手下。”
“郑仁杀的人都该死!” 南宫月的声音陡然拔高,“顾温高中探花后攀附权贵,为娶富商之女竟买凶杀妻,该不该杀?赵家女子勾结奸夫谋害亲夫,该不该杀?” 她一连抛出十几个名字,每个都带着血淋淋的罪证。
李沉舟一时语塞。南宫月乘胜追击:“你以为郑仁是变态?可知他本是悬壶济世的良医,却被妻子与奸夫推下山崖!他不过是在替天行道!”
“那赈灾银呢?” 李沉舟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