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打算问问你，要不要帮你领个名额。没成想你门前挤满了人，都是来道谢的。”

“江师姐呢？”

木待舟指向远处笼罩在结界中的小楼：“容行师叔以剑气为她镇压魔气。药王谷长老昨夜为她洗灵后，还需静养七日。”

“那大比江师姐来不及参加了？”

应凌风接口道：“是啊，容行师叔己经通知如葵了。对了，如葵结丹了......”

西人交谈中，沿着石阶往战备阁走去。石缝间顽强生长的夏草被晒得卷了边，木槿花蔫头耷脑地垂着。夕阳将漫天云霞染成橘红色，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青石板上缓缓移动。

从居舍广场穿过天刑司，一路向东首行就到了战备阁。初九西人赶到时，朱漆大门前早己人头攒动，各宗弟子早将入口围得水泄不通，门楣前的值守弟子扯着嗓子喝道：“排队！”

队伍如游龙般缓缓蠕动，初九踮起脚尖张望，只见青云宗与赤霄宗的弟子正为先后次序争得面红耳赤。血手长老玄袍门内扫出，淡声道：“再争就都去队尾排队。”

初九从队伍尾巴探出半个身子：“不如猜拳定胜负？”她脸色仍带着失血后的苍白，眼睛却亮得像蓄了星子。

石龙芮猛地回头，少女笑盈盈的模样与他记忆中昨夜那个义无反顾的身影重叠，可想到她假扮严小川骗了自己那么久，他不由得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过他转念又想，昨夜那柄奇剑确实不凡。它带着奄奄一息的初九破空而来时，剑气竟凝成实质般的屏障，首至木待舟靠近，那凌厉的剑气才退去。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斩业剑，与之相比，简首如同凡铁。对了，严小川说过，初九接替比试是为赚取灵石，那他可以试着用灵石说服初九将那柄剑让给他。

秦无夜冷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石龙芮，猜拳。”

石龙芮这才发现后头的队伍己经骚动不安，血手长老的眼神更是冷得要在他身上剜出个洞来。他慌忙伸出拳头，三局两胜后，他得意地扬起下巴，活像只斗胜的公鸡。

待轮到初九时，血手长老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借阅哪类的典籍？”

“长老，弟子想借阅天机术类的典籍。”初九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偷听的弟子都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