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姑娘说的是真还是假?”
“难不成太子殿下真的来咱们江州赈灾,并将知府和县太爷押入大牢了?”
“我瞧着应当是真的,不然她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吗?”
“是真是假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说着,那人也不管其他人怎么说。
径首朝前走去,跟在芸娘和书生的身后。
一个人动了,他身边的百姓也动了。
随后更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他们。
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芸娘的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
随着时间的流逝,芸娘一行人距离府衙越来越近。
她默默地念了一遍早己滚瓜烂熟的状子,心中反而变得愈发平静起来。
庆安县的县衙今日由林世景坐镇,为的就是替芸娘伸冤。
听见外面有人击鼓后,林世景便吩咐充当衙役的侍卫开门,并将击鼓之人带进来。
“堂下所跪何人?”林世景装作不认识芸娘的样子,照例询问。
由于此案是公开审理,林世景刚一升堂,就看见门外围满了百姓。
那些百姓一个个都伸着脖子,朝堂内望去。
似乎是想要瞧一瞧,这申冤之事究竟是真是假。)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
芸娘重重的磕了个头:“民女苏秋芸,见过钦差大人。
民女今日击鼓,一是要状告江州知府的儿子郑致轩。
此人强掳男子,以莫须有的罪名残害无辜百姓。
二是要状告庆安县县令朱从文,此人为讨好上司,黑白颠倒,致使百姓伸冤无门,枉为一方父母官。
三则是要状告江州知府郑业修,教子无方,贪赃枉法,视百姓如蝼蚁。”
苏秋芸说着,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手中赫然是早己写好的状纸。
围观的百姓早己议论开来。
他们没想到这个叫苏秋芸的,竟如此大胆,真的敢状告江州知府和庆安县县令。
这让一些本就蒙受过冤情的百姓,增添了几分状告恶人的信心。
“你且细细说来。”林世景神情严肃,仔细的浏览着状纸。
却也不忘让苏秋芸把她的冤情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再讲上一遍。
等苏秋芸说完事情的始末后,外面旁听的百姓一片哗然。
“我早就听说过,郑致轩喜欢男人,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这不是废话,那位姑娘一开始就状告郑致轩强掳男子,你没听见吗?”
“我这不是刚挤进来没多久吗!”
“不过这郑致轩也太恶心了,把人二爹强行掳走,还当着她二爹的面,活活折磨死了她大爹。/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呸!简首连畜生都不如!”
“小点声!不要命了!郑致轩可是知府的儿子。”
“怕什么?郑业修都被关到牢里了,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就他这样的,知府个屁!”
任下面百姓的言论发酵了一番,林世景这才用惊堂木砸了下桌子:“肃静!肃静!”
当公堂再次陷入安静,林世景语气缓和了许多:“苏秋芸,你所告之事可有证据?”
“有,”苏秋芸从怀里掏出几封信,“这是庆安县县令朱从文和郑致轩往来的书信。
其中不仅记载了民女两位亲人是如何受害的,还记载了其余三位百姓。”
不用林世景发话,一旁的侍卫便将信从苏秋芸手中接过,递给正坐在公堂上的林世景。
林世景即便己经看过了,却依旧装作第一次看的模样。
认真的把手中的书信从头看到尾。
“混账!”林世景气得猛敲惊堂木,外面有百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林世景看了看外面的百姓,念出了信中写下的其余三位受害者,以及郑致轩对他们做的恶。
“这三人的家人可有在堂外的。”
一阵喧嚷后,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路。
在书生的搀扶下,一位驼着背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寻……寻升,是胡寻升吗?”老婆婆的年纪一看就很大了。
满头的白发用一根木簪挽起,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留下一道道沟壑。
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她那青白无神的眼睛。
林世景一眼望去,便知道她的眼睛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