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熙本想和他们一起去,却在脚刚踏出房门时,又收了回去。¨h¨u_a,n_x*i~a*n-g.j·i+.~n+e¨t¨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林世景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这一路上,不乏有村民们朝他们投来的目光。
面对这些目光,两人还是像平常一般,丝毫没被影响到。
芸娘声音不徐不缓:“您叫我芸娘便好。”
“好,”林世景语气和煦,就像是在唠家常般,让人感受不到架子,“芸娘可曾念过书?”
“读过一点。”芸娘的视线落在远处,似是在回忆什么。
林世景听到她的回答,并未感到意外。
芸娘谈吐间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读过书明过智之人。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里正家。
林世景说明来意后,里正首接让墨家村里一些家中有空房间的村民将屋子收拾出来,借给他们居住。
见他们这么爽快,林世景将本来准备好的碎银子,又添了一些。
“这使不得!”里正看着林世景递过来的碎银子,急忙摆手推辞。
像他们这种大人物,能在村子里借宿,就是看得起他们了。
他哪里还能收银子。
林世景拉过里正的手,将银子强硬的塞到他的手上:“既然是借宿,也不能白借。\x·q?i+s,h¢e*n¢.?c_o′m¢
这是我们的借宿费,您把这些给大伙儿分一分。”
“这……”
里正还想在说些什么,芸娘首接打断了他:“李叔,您就收着吧。”
见里正还有些犹豫,芸娘略带不好意思的朝林世景说道:“李叔也是谨慎惯了,您别见怪。
说起来,李叔会这样,还是因为前些年,隔壁村子有户人家的孩子,帮王地主的儿子捡回了一块玉佩。
王地主的儿子为了表达谢意,给了他一张银票,村民们都羡慕极了。
只是令谁都没想到的是,那孩子将银票拿回家还没捂热乎,王地主家的管家就找上门来,倒打一耙。
给那孩童安了个偷钱的罪名,把他活活打死了。”
“什么!”林世景震怒,“那银钱明明就是王地主儿子为表感谢,主动给的。
他怎么好意思让管家上门诬陷人家,再将其置于死地的!
更何况即便真的有人偷钱,依照大陵律法,也断没有将人活活打死一说。”
芸娘眼若冰霜,冷呵一声:“大陵律法?
这些有钱人和江州知府蛇鼠一窝,大陵律法对他们来说,就是摆设。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江州知府在江州和土皇帝没有什么区别。?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芸娘!”里正被她这大胆的发言惊到了。
她知道芸娘恨江州知府。
可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这旁边还站着个刚来村子没多久的人啊!
林世景讶异芸娘的胆大的同时,思索着芸娘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果然,不等林世景细想,芸娘在里正震惊的眼神下,首挺挺的跪倒在了他的身前。
“芸娘!?”
里正茫然的站在原地,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下跪。
芸娘算得上他们墨家村最有智慧的人了。
可她今日这一出,倒是让他看不懂了。
“芸娘,你这是做什么?”林世景皱着眉,就要扶她起身。
芸娘朝旁边侧了侧身,躲过了林世景伸出的手。
“大人,”芸娘目光坚定,说出的话让两人始料未及,“您一定是来江州暗访的钦差大人吧!”
听着芸娘的话,里正只感觉他的脑子都不够用了:“什……什么……”
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是钦差大人!?
林世景算得上是屋内唯二镇定的人了,他坐在凳子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为何会这么说?”
芸娘相信她的推测绝不会有错:“江州灾荒,朝廷不会不派人来。
可既然朝廷派了人来,各个地方的灾情还没有得到缓解,那就说明这其中定是出了什么事。
最大的可能就是前来赈灾的人出事了。”
一个打渔女会这么敏锐,是林世景所没有想到的。
可当想到芸娘曾念过书后,林世景又觉得她和寻常村民不同,也是应当的。
林世景没有打断芸娘的话,他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当我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