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余急匆匆地跑到将仕郎府,挂着“冯府”两字的朱门紧闭,他多少有些胆怯,但是想到黯奴哥也当官了,于是壮着胆子敲了敲门。+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不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把门打开,正是上次见过的那个老管家,他对马余也熟悉了:“马猴儿家的小子,你来此有什么事?”
“我找阿爷。”马余有些拘谨。
“马猴儿在吃饭,你待他吃完再说。”老管家摆了摆手,一般村人在别人家里帮工,一餐饭可是极其难得的,因为可以敞开了肚子吃,吃到饱为止,很多人去别人家帮工,情愿少要点工钱也要包两餐饭食,正是因为如此,毕竟能吃到饱的机会可不多。
“我黯奴哥当官了。”马余觉得事情急,必须告诉阿爷知道。
“什么?谁当官了?”老管家听得一愣。
“黯奴哥,就是上次跟我一起来的,他是我姑母的大儿子,如今当官了。”马余满脸骄傲地说道。
“上次那位小郎君当官了?”老管家先是一怔,继而眼睛一亮,急道,“他在哪里?”接着就左右西处看了起来,但只看到马余一个人。
马余道:“黯奴哥没来,是我大姑父来了,他是黯奴哥的阿爷。·8*1*y.u.e`s+h~u¢.\c?o,m-”
老管家闻言有些失望,对他道:“你且少待,我去帮你喊人。”
“好。”马余便等在门口,想着阿爷知道黯奴哥当了官,不知道会欢喜成什么样子。
却说老管家进去后,却不是去饭厅通知马佘,而是去了后院。
后院住的是主人家,恰好这两日郎君回府了,并大娘子也一起回来了,前日郎君和大娘子还说起要见见当初抄信的小郎君,因此问过了马佘,但马佘却大字不识几个,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
刚刚听闻那小郎君做了官,老管家就有几分震惊,想到郎君和大娘子都要见他,这才急切问那小郎君在什么地方,得知那小郎君未至,他便先来通知郎君和大娘子。
“郎君,小老儿求见。”到了后院正房,老管家就在门外喊了起来。
“进来罢。”一个略显温和且威严的声音传出。
老管家这才推门而入,进去发现郎君在写字,而大娘子就在一旁观看。
“什么事?”被称呼郎君的是个中年男子,他叫冯飒,因为五服内有位长辈升了官,可以荫一子,但因为没有子嗣,而他冯飒恰恰血脉关系最近,所以就荫了一个从九品下的将仕郎,也算是迈进了官场之中。·如!文+枉+ ~哽¢薪_最?筷_
旁边有一位十六七岁的娘子,便是冯飒的女儿冯子君,长得宛若一朵水中的莲花,姿容甚佳。
“郎君,是马猴儿家的儿子来了,叫马猴儿回去,说是他外甥当了官了。”老管家回禀道。
“哦?”冯飒微微一愕,当官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马猴儿竟然有个当官的外甥,“你可知道当的什么官?”
“这却没说。”老管家摇了摇头。
一旁的冯子君突然想到什么,妙目一转:“当官的可是上次抄信的那位小郎君?”
“正是,大娘子,正是他。”老管家连连点头。
冯飒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原来是他,上次他抄的信件,那种新体字我翻遍诸多书籍也未找到相似之字,他现在人在哪里,把他叫来。”对于对方当官的事,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听老管家说过,抄信的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这个年纪能当得什么官?估计只是一个流外九等的小官,他本人虽说是二十九阶文散官最后一阶,却也是京朝官,比流外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很多流外一辈子也转不了京朝官。
“郎君,那位小郎君不在,说是没来。”老管家道。
“没来吗?”冯飒有些失望,“你去通知马猴儿,叫他先回去,看能不能把他那外甥给找来。”
“诺。”老管家得了命,就出门叫马猴儿去了。
马佘正在吃饭,一连吃了西碗,碗碗都是冒尖的大白米饭,己经差不多饱了,但是想到在这里多吃一点,回家就能少吃一点,所以准备再吃两碗。
谁知正要再去盛饭的时候,老管家走了进来:“马猴儿,你家小子来了,喊你出去。”
“马余?他来做什么?”马佘舍不得离开,他还要继续吃饭,但儿子来了,估计是有什么急事,否则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找。
只是现在放下碗了,一阵就不好再舔着脸来吃饭了。
正犹豫间,却听老管家道:“马猴儿,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