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
昏暗的宫殿仿佛笼罩着一层灰暗,沉闷到令人窒息。_s?j·k~s*a/p,p~.?c*o?m-
天色渐晚,可主子却一言不发。颂芝只好自作主张走进殿内,拿起火折子就准备点燃。
“别,别点”一道惊呼传来,只见交椅上坐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年世兰满眼通红的看了过来,她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颂芝心疼的跪下说道“娘娘,您就是哭出来也好啊,别气坏了身子。”
年世兰绝望的问道“颂芝,你说本宫是不是很好笑?皇上瞒了本宫这么多年,本宫还当欢宜香是皇上的偏爱,日夜焚烧。”
颂芝唤道“娘娘……”
年世兰撑着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哭,本宫不想哭,本宫凭什么要哭。本宫不会再在皇上的身上掉一滴眼泪。”
似乎是想起什么,转身握着颂芝的手说道“你说,莞嫔的孩子是不是因为本宫殿里的欢宜香才会流产的?”
“皇上啊,皇上,你害的世兰好苦啊!”
年世兰声嘶力竭的喊道,可就是这样,她也只能龟缩在翊坤宫中,不敢,也不能去皇上的跟前对质。
“颂芝,是本宫对不住你们,陈太医说这欢宜香中有一味马麝,乃麝香之最。焚烧至今日,只怕宫里的人都再不能有孕了。?~/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
颂芝使劲摇头,“没事的,娘娘,奴婢就没想过要嫁人,只想一辈子陪在娘娘的身边,娘娘好,奴婢就好。”
年世兰闭了闭眼,苦笑着说道“这么多年都是你陪在本宫的身边,去吧,去库房里取一百五十两银子。五十两你自己留着,剩下一百两发下去,太监宫女都发,就说本宫感念他们伺候有功,特意嘉赏于他们。”
颂芝流着泪说道“是,娘娘心善,他们心中定然感激。”
“只是欢宜香一事,娘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如奴婢去找年大将军,让他给娘娘做主。”
年世兰陡然呵斥道“不许去”,颂芝吓的愣在原地。年世兰严肃的说道“此事日后不准再提,任何人都不能提及。哥哥若是问起,只说本宫一切安好,让他在前朝小心当差就是了。”
年世兰心里清楚,皇上对年家的忌惮己经到了这种地步,去找哥哥也无用。倒是富察怡心,竟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告诉她这件事,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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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001声情并茂的转述,怡心坐在塌上笑了笑说道“图谋什么?年羹尧在军中掌管军权多年,本宫就不信他没有藏私。”
她只是想放年世兰这根线,钓年羹尧这条大鱼罢了。-d^a¢n!g`k_a′n~s-h\u^.`c¢o?m`
“皇上驾到——”
怡心放下手中的棋谱,走到门口去迎接皇帝。“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冲着怡心别了别手,示意她不要靠近。等苏培盛将外面的墨皮大氅取掉后,才拉着怡心的手走进去说道“下次就不要站在门口了,小心寒风扑着你。”
怡心含羞带怯的说道“皇上,臣妾哪里就这么金贵了呢?”
皇帝大手摸了摸怡心的肚子,只要孩子能平安出世,怎么金贵都不为过。
“朕听说,你今日在宫道上遇到年嫔了?”
怡心笑着给皇帝端了一碗梅酥饮,对上皇帝探究的目光,不慌不忙的说道“臣妾今日去景仁宫请安,正好遇到外出的年嫔姐姐,闲聊几句罢了。”
皇帝对怡心的表现很是满意,身处高位却从不跋扈,行事都贴合他的心意。
怡心料到了皇帝的反应,在她看来年世兰在皇帝的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他看惯了年世兰嚣张跋扈的样子,若是一时间沦为丧家之犬,皇帝难保不会有回护之心。
倒不如她以礼待之,皇帝还会念她三分好。
皇帝本来是象征性的尝了几口,发现这梅酥饮别有一番风味,同酸梅汤还不一样。“这汤倒是不错”
“回皇上的话,这是用乌梅,山楂,陈皮,甘草,紫苏,霍香,五味子一起熬煮而成的,最是健脾养肝血了。一会让苏公公给皇上带些回去。”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说道“年嫔谋害皇嗣,情绪不太稳定,怡儿还是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了。”
原来闹了半天,皇帝是想让她离年嫔远一些,这是怕欢宜香又害了她肚子里这一胎。
怡心乖巧的点头说道“臣妾知晓了,定然会让着年嫔姐姐几分。”
皇帝嘴角扬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