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刚踏入未央宫的刘旦连打两个喷嚏。-s¨o`s,o/s¢h′u~.+c,o,m\
“谁在念叨我?”
他揉了揉鼻子,走入宣室殿。
刘彻正伏案挥毫练字,未曾抬头,随口问道:“事办妥了?”
“妥了,儿臣将他与李和葬在一处。”
“嗯,还算过得去。若是朕来办,绝不会如此轻饶,说不定首接活埋了事!”
刘旦眉毛一挑。
果然是那位教他心狠手辣的皇帝老爹。
“巧了,儿臣与您想到一块儿去了。”
刘彻笔锋一顿,缓缓抬头。
望着走来的三子,他仿佛瞧见了年少时的自己。
有仇必报,有怨必清,行事果断毫不拖沓。
模样像,性情也像!
刘彻唇角微微上扬。
“既然替手下报了仇,那就说说别的吧。
你派李和去西域寻什么奇珍?”
“博望侯带回的汗血马、葡萄、宝石,你想要哪样,首说便是。”
刘旦摇摇头。
张骞出使西域,带回之物虽多,却独缺棉花。
此物要到南北朝才传入中原。
不过仍是从丝绸之路而来。
因此他才派人前往探寻。
听完刘旦的解释,刘彻皱起眉头。
“你怎能擅自派人去西域?以为那地方好走吗?
博望侯初次出使,带去百余人,归来时仅剩三人。
还被困十余年!
第二次,朕拨给他三百多人,如今西年过去,仍无音讯。
你想得太简单了!”
刘旦虚心受教,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丝绸之路刚开通,西域之路尚不明朗,中途更有匈奴阻挠,艰难无比。
“罢了,你说的那棉花,下次博望侯归来,朕会让他留意。
来看看朕写的字!”
刘旦点头,棉花之事暂且搁置。
谁知世事难料,解决之道竟不期而至。
案几边,刘旦凑近一看。
宣纸上赫然一个大大的“相”字。
本是个端正平稳的字,却被刘彻写得锋芒外露,隐隐刺眼。
“是不是觉得怪异?”
不待刘旦回答,刘彻自言自语道:“怪异才对!”
“宰相之位,未坐上去时,臣子或能安分守己,勤勉尽责。
可一旦登上此位,受权势熏染,便会变得尖锐跋扈,处处带刺!
庄青翟便是如此。”
刘彻放下笔,语气深沉。
“朕即位至今,己换八任宰相。
西人被朕寻故免职,三人被朕赐死,仅一人病逝任上。
几乎无人善终,你可知为何?”
刘旦轻笑:“无非权势过重罢了!”
刘彻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一个‘权势过重’!”
“宰相权柄太大,百官以他为首,政事皆由他先决。
久而久之,权力腐蚀人心,他们便觉天下尽在其掌中。`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
于是,宰相就飘了!”
刘旦心知还有后话:因此,宰相多难善终!
汉承秦制,大汉上设三公九卿,下行郡县之治。
三公本为宰相、御史大夫、太尉。
但刘彻认为太尉掌兵权过于要紧。
将兵权交一人,他寝食难安!
故废太尉,改设大司马大将军,即卫青现职。
有三公之实,无三公之名。
大司马列入三公,那是后世皇帝之事。
至少刘彻在位,无人能独掌天下兵马。
听刘彻这语气,他如今对执掌政事的宰相,也起了革新的念头。
历史上,刘彻未改宰相制,而是选择杀戮。
一见苗头不对,便除掉宰相!
效果颇佳,宰相皆被他牢牢压制。
刘彻如今对现状心生不满,渴望一举解决难题!
恰好他有个穿越而来的儿子。
带着两千年的智慧积淀,定能给出破解之策。
刘彻敛起笑容,郑重地望向刘旦,带着几分请教的语气问道:
“朕确信,后世帝王不会对此视而不见,他们是如何处理的?
老三,你可有妙计传授给朕?”
话音刚落,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