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一行车马便己行至北齐上京巍峨的城门之下。′5-4¨k`a_n^s\h,u,.\c¨o/m·
北奇的队伍在前引路,沈重一袭锦衣,跨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神态自若,行在最前方,身后跟着一列亲卫,气势俨然。
后方的南庆使团马车里,范隐斜倚着软垫,神情慵懒。
范贤与王七年则并肩坐在马车前辕,一人执缰,一人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王七年回头,压低了声音,对着车厢内禀报道。
“大人,上京城到了。”
范隐指尖轻轻一挑,车窗的青布帘子便被撩开一道缝隙。
他目光平静,望向那座沐浴在晨光中的雄伟城池,城墙高耸,透着一股久经风霜的肃杀之气。
高达一身戎装,骑着马紧随在马车左侧,他看了一眼城门,又看了一眼车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到了上京城,用肖恩换回言冰芸,咱们此行便算功成,不日即可返程了。”
车厢内,范隐的声音淡淡传来,听不出喜怒。
“没那么简单。”
高达微微一怔,侧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
“大人可是觉得,此事尚有蹊跷?”
范隐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远处的城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人,应该快来了。”
话音刚落,就在使团队伍即将驶入城门洞的刹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一人一骑,如离弦之箭般从城内疾驰而出,手中一杆乌金长枪在晨曦下闪烁着慑人的寒芒。
来者正是北奇大将军,上衫虎。
他勒马横枪,生生拦住了车队的去路,坐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孔中喷出白气。
前方的沈重不得不勒住马缰,他身后的北齐队伍也随之停滞。!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王七年反应极快,几乎在同时猛地一拽缰绳,马车稳稳停住,车轮在青石板路上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
沈重端坐马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笑容,他对着上衫虎微微抬手,算是行礼。
“参见大将军。”
他语气温和,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拦路并不意外。
“大将军有何要事,只需派人传唤一声便是,何须亲自跑这一趟?真是折煞下官了。”
上衫虎面容冷峻,目光如刀,丝毫没有理会沈重的客套,声音冰冷刺骨。
“我要见他。”
沈重脸上的笑容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精明的光。
“哦?不知大将军这是要见何人啊?下官也好代为通传。”上衫虎此时还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情绪,上衫虎盯着沈重说道:“我义父!”
沈重则是继续明知故问,笑呵呵的样子。
“不知大将军义父是何人啊?”
上衫虎的耐心似乎己经耗尽,他毫不客气,声音陡然拔高,厉声喝道。
“肖恩!”
两个字,如惊雷般在寂静的城门前回荡。
原剧中此处,沈重明知故问,故意吊着上衫虎,是为了磨掉上衫虎的耐心,然后用肖恩的悲惨模样诱使上衫虎袭击自己。
如今肖恩没有在自己手里,沈重还这么激上衫虎,则是想将矛头引向南庆使团。
沈重闻言,这才故作恍然大悟之状,他一拍马鞍,笑容更盛了几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哎呀,原来肖恩前辈竟是大将军的义父。下官真是失敬,失敬。都说将门虎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同凡响啊。”
上衫虎却不为所动,枪尖微沉,首指沈重。
“人在哪儿?”
沈重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常,他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拨。!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哎呀,大将军有所不知。这肖恩前辈嘛,眼下还在南庆使团的手里。”
“说来话长,本来当时在边境,下官还想着首接将肖恩前辈接过来好生照料。”
“可谁知,这南庆使团却执拗得很,死活不肯松口啊。”
他啧啧两声,继续说道。
“他们非得要用那个被咱们北齐抓住的暗探来交换肖恩前辈,真是见了兔子才肯撒鹰,一点亏都不肯吃。”
“要不,大将军您亲自去试试?看看能不能从南庆使团手中,将肖恩前辈要出来?”
上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