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脓,高热不退,敷上药粉(大蒜素或青霉素提取物)后,数日内红肿消退,体热渐降。
更有记录显示,有伤兵伤势严重,军医己断言需截肢保命,试用此药后,伤口竟奇迹般开始愈合,最终免于断肢之苦。
还有几例,是患上风寒顽疾,久咳不止,服用对症的药物后,亦迅速好转。
“好!好!好!”
庆皇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地站起身,在亭中来回踱步,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范隐。
“此等神药,必须大量生产!立刻!马上!”
范隐却在此时泼了一盆恰到好处的冷水。
“陛下,此二药虽好,却非万能。”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总有那么一些人,体质特异,对此二药会产生过敏之症。”
“轻则皮肤红疹瘙痒,重则……或许会加速其死亡。”
庆皇刚刚燃起的兴奋火焰,似乎被这盆冷水浇得略微降温。
范隐立刻补充道:“不过,此症亦有分辨之法。用药之前,取极微量药粉,涂抹于其皮肤之上,稍待片刻,若出现红疹等异状,便知此人不可用此药。此法简便易行,可最大程度避免风险。”
庆皇闻言,眉头舒展,大手一挥。
“无妨!瑕不掩瑜!”
“战场之上,生死一线,能多救回一成将士,便是我大庆天大的幸事!”
“士气!此药能极大提振我军士气!”
他重新坐下,目光锐利地盯着范隐,仿佛要将他看穿。
“好了,范隐,你献上如此神药,居功至伟。”
“现在可以说了,你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范隐深吸一口气,再次躬身,这一次,拜伏得更低。
“臣,恳请陛下,宽恕臣之死罪。”
“另,恳请陛下,赦免一人。”
庆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故作疑惑。
“哦?赦免你的罪?你何罪之有?”
“又要朕赦免何人?”
范隐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扭捏”与“坦诚”。
“陛下可还记得,臣先前禀报牛兰街刺杀一案时,那份林二公子的计划书上,提及有北奇暗探参与其中?”
“记得,怎么了?”庆皇语气平淡,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范隐仿佛有些难以启齿,搓了搓手。
“陛下,实不相瞒,那北奇参与者中,有一人……便是醉仙楼的司里里。”
“司里里,确是北奇安插在京城的暗探。”
“东一城那两名女刺客,便是通过司里里,拿到了北奇的信物,方能指使程居书。”
此言一出,亭中气氛陡然一凝。
太子和二皇子眼中都闪过一丝异色。
林偌辅眉头紧锁。
陈平平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端着茶杯的手,似乎停顿了一下。
范隐没有停顿,继续说道,语气带着几分“真情流露”。
“但是……但是司里里她……她早与臣……情投意合,倾心于臣。”
“牛兰街刺杀之前,她不忍臣身陷险境,便提前将此事告知了臣。”
这是谎言,范隐的确事先知道,但那是范隐知道剧情。而且范隐特地吩咐过司里里,让她不要给自己传消息。
“臣这才侥幸能有所防备,未曾殒命当场。”
“事后,臣第一时间便将司里里寻到,将其……保护了起来。”
“臣担心她会被幕后之人灭口,便一首将她带在身边,未曾上报。”
“此乃臣之私心,亦是臣之罪过,隐瞒不报,包庇敌国暗探,请陛下责罚。”
他将一份卷宗双手奉上。
“陛下,司里里早己幡然醒悟,弃暗投明。这是她所知晓的,潜伏于京城的部分北奇暗探名单与据点信息,愿献于陛下,以证其心。”
“臣斗胆,愿以查案之功,献药之劳,恳请陛下,赦免司里里之罪责。”
亭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范隐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惊疑。
庆皇看着伏在地上的范隐,又看了看那份关于北奇暗探的卷宗,沉默了片刻。
他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范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查案之功,献药之劳,皆是泼天大功,足以让你平步青云,封侯拜相亦非难事。”
“你竟要用这两桩大功,换取一个北奇暗探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