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索性杀尽监察院。”
“倘若朕起了疑心……”
庆皇微微停顿,看着两人骤然苍白的脸。
“也可以杀了朕。”
太子和二皇子闻言,浑身剧震,立刻匍匐在地,头紧紧抵着地面,不敢动弹。
庆皇看着他们颤抖的背影,语气转冷。
“杀人固然能解决麻烦,但这等念头,是十恶不赦之徒的妄想。”
太子声音发颤。
“儿臣若有此心,甘受天诛地灭!”
二皇子紧随其后。
“儿臣亦然!”
庆皇哼了一声。
“那就少用这些言语互相试探。”
“心无宽仁,如何君临天下?”
“你们,都学学人家范隐。”
太子和二皇子身体同时一僵,心中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父皇这是在说,他们两个堂堂皇子,竟还不如一个淡州来的私生子?
太子反应极快,立刻抬起头,脸上堆满了诚恳。
“范隐此人,心胸开阔,有君子之雅量,可比海纳百川,德润西方。”
“见群贤毕至如星拱月,观后进竞发若笋逢春,此非胸藏丘壑者不能为也。”
“更兼经纬之才,运筹帷幄而风雷动,指点江山则日月新,诚乃庙堂瑚琏之器,江湖砥柱之材。”
“儿臣……远不能及。”
“似范隐这般人物,非儿臣现今能够驾驭。”
“唯有在父皇手中,方能尽展其才,光耀我大庆。”
这番话,不仅是自贬,更是将范隐这个“能臣”或者说“麻烦”,又推回给了庆皇。
也是在说,范隐我把握不住,还是交给您把握。
二皇子低着头,心中冷笑:真是毫无储君的颜面,为了脱身,竟能如此吹捧一个臣子!好无耻啊!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也跟着附和。,3¨芭?墈·书~徃- -首`发′
“儿臣……也是这般觉得。”
庆皇看着眼前这两个儿子,竟被气得笑出声来。
他缓缓蹲下身,先指了指太子。
“你,一国储君。”
又转向二皇子。
“还有你,朕的皇子。”
他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点了点。
“你们两个,承认不如一个臣子也就罢了,竟还在此恬不知耻,引以为荣!”
“怎么?”
“是不是盼着朕百年之后,还得费心替你们把所有压不住的能臣干将,都一并带走了?”
“好留给你们一个干干净净,既无对手,也无栋梁的朝堂?”
“嗯?”
最后一声“嗯?”,带着森然寒意。
庆皇站起身,转过身去,留给他们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时,曾经为了朱允炆顺利继位,杀了不少老臣的朱元璋点了个赞。)
太子和二皇子伏得更低了,大气不敢出。
太子急忙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儿臣绝无此等忤逆之念!”
“父皇春秋鼎盛,龙体康健,定能福寿绵长,再掌江山数十载。”
“纵使将来……将来父皇倦政,儿臣继位,也定当与二哥、大哥、三弟同心同德,效法父皇,驾驭群臣,令我大庆国祚永固,日益强盛。”
说完,太子悄悄扭头,用眼神示意二皇子:你也说句话啊!别光让我一个人顶着!
二皇子却仿佛未觉,依旧沉默地跪伏着。
庆皇背对着他们,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
“行了。”
“都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太子和二皇子如蒙大赦,齐声应答,小心翼翼地起身,躬着身子,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庆皇缓缓转过身,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目光深邃,透着一丝难掩的倦意。
这两个最有可能的继承人,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
——
另一边,范府,范隐和范健交谈完后。
范隐回自己院子里的时候,经过了范贤院子里。
范贤一把就把范隐抓进自己院子里。
“干什么?”
范隐摆脱了范贤的拉扯。
“五竺叔找你。”
范贤解释了原因。
范隐往屋里里看,就看到五竺站在那里。
范隐向五竺打招呼说:
“呦,五竺叔,有事怎么不去我院子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