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健看着儿子,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担忧,又有一丝说不清的……异样感。
他叹了口气:“你能想明白这点,很好。”
“先稳住眼前的局面。”
“长公主和林共那边,日后爹寻机会帮你料理了。”
范隐却道:“不必,爹。”
“长公主暂且不必动她,留着她,我和她好好玩玩。”
“至于林共,等他心虚,想要离京之时,就是我送他上路之日。”
范健定定地看了范隐片刻:“好,既然你己有计较,为父便不插手。”
“但你记着,真出了什么事,为父替你扛着。”
“谢爹。”范隐应道。
范健话锋一转,又回到最初的问题:“那司里里……你打算如何处置?”
“总不能一首养在府里。”
“带回府,莫非是……动了心思?”
“若真有情意,倒也不是不行,一个北奇暗探罢了。”
“设法让她供出几个京中同伙,算作戴罪立功,洗白身份不难。”
“只是,她这出身,最多只能做个妾室。”
范隐闻言,表情古怪起来,连忙摆手:“爹,您想到哪里去了?”
“我现在……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俗称处男。”
范健一愣,下意识地顺着范隐的话,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他下三路瞟了一眼。
范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补充:“爹!您别乱想!”
“我是为了修炼功法,才刻意保持童子身,身体绝对没问题!”
范健这才松了口气,干咳一声掩饰尴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然而,范隐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范健心口。
“而且,那个司里里,她本名李离思,意为离乡思土。”
“她祖父,曾与先皇,也就是当今陛下的父亲争夺过皇位。”
范隐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她与弟弟当年侥幸逃脱,流落北奇,被北奇皇室收养。”
“这次是被北奇拿她弟弟性命要挟,才不得不来大庆做暗探。”
“说起来,往上数两代,她还得算是我姐,没出五服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张好牌,北奇居然让她来做暗探。”
范健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胸口闷得厉害,呼吸都困难起来。
先前范隐那些关于择偶标准的胡言乱语,他只当是玩笑。
可后来范隐调动监察院,坦白身世(虽未言明复仇,但显然暗藏心思),再到如今这司里里的惊天身份……
桩桩件件,都足以让范府万劫不复!
这简首是在庆皇的雷区上疯狂蹦迪!
庆皇表示:
都是小事,朕并不在意。
随便一件,朕都能原谅你。
什么?你一下干了三件!
来,站在那副铠甲面前,给朕新研发的箭头,当试射员。
当然是被射的那个,不能穿盔甲的哦。
范隐见状不对,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扶住范健。
他伸手搭上范健的脉搏,略一探查,脸色微变。
不是装的,是真的气急攻心,气血翻涌。
范隐不敢怠慢,立刻运转体内真气,缓缓渡入范健体内,助他平复气息。
过了好一会儿,范健的呼吸才渐渐匀称,脸色也缓和了些。
他睁开眼,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和急切:“你……你们兄弟的身世,还有这司里里的来历……”
“可曾对旁人提起过半句?”
范隐立刻摇头:“没有,父亲。此事关系重大,连范贤那边,我亦未曾透露。”
范健点了点头,气息依然不稳:“那就好。”
“这两件事,烂在肚子里,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范闲也不行!”
“还有,你们母亲是叶青梅这件事,更是提都不能提,对任何人都不行!”
范隐郑重应下:“是,父亲,孩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