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灵珠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灵器,传说中是由女娲余留下的一块补天石炼成,可以掌控天下幽鬼。·d+q·s-b¨o-o·k·.*c′o\m′
在唤灵珠的作用下,郑沼的话音带了几近邪魅的力量,不断勾出谢挽之心中的怨气。
而失去神智的谢挽之只是呆愣愣站在原地,眼中冒出血色的光,好像真的成了一只可以任由郑沼的役使的幽鬼。
可谢挽之在听到郑沼话音的同时,更多的想的却是:
我到底忘了什么?
一个,很重要的事。
比复仇更重要,比存在更重要,刻入骨髓也想要做到的事。
记忆在挣扎,灵魂在躁动,连体内的灵力都想要破体而出。
他似乎隐约想起,在不久前,有无数个瞬间,一个不属于仇恨的情绪萦绕在他的心中。
那个情绪超越仇恨,超越一切,凌驾于他的鬼性之上。
让他能够在无数个濒临失控的边缘找回理智,冷静下来。
好像心中被生生挖走了一块……是什么消失了?
鬼的面上死板无澜,内心却好像有一团不明之物在西处横冲首撞,焦急地想要找寻出路。
“只有让你得到通灵血脉的魂魄,才能让你彻底拿回和天地沟通的能力。到时,让天脉改变我的命运,让我成神……哈哈哈哈!”郑沼收回沉浸在幻想中的狂笑,啧啧感慨。
“天赐的通灵之魂送到嘴边,真是意想不到。”
“人神,那女人魂魄的滋味又如何?”
[哪个女人?]
“将你从鬼牌中唤醒,替我除掉两只尸虫,这女人倒还真是有点本事。??咸|鱼§看1{书%&网? ¥%无?=#错-`内±&容°”
[鬼牌……是谁将我从鬼牌中唤醒?奇怪。]
谢挽之机械的面部出现一丝裂隙似的波动。
郑沼期待地看着他,是不是己经吞噬成功了?
然而面前的鬼却迟迟没有吐出什么。
“怎么回事?己经将那女人的魂魄祭入神像这么久,怎么还没有除掉最后一只下尸虫?”
郑沼皱眉凑近神像。
历经时间风霜,在山洞里存放上千年的神像己经被腐蚀得面目不清,表面遍布细小青苔。
只有身负灵力的人才能感觉到神像之内的庞大灵力。
没有错,是有灵力的,只不过还是沉寂的状态。
既然如此,为什么祭去的魂魄没有反应?
与此同时,山间。
亲眼目睹友人被抓入山体的苏语晴扑在山石之上,却没能留下喻瑶一个衣角,双目赤红,目眦欲裂。
邵季同立刻大步去看她,却被一道激荡的灵力弹开。
苏语晴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按住山石,发出撕心裂肺地痛喊。
赤红的光芒自她心口绽放,远古的战神血脉觉醒,山体密林簌簌作响,天地为之震动。
天上流云搅动,冥冥之中有股无形的力量观察这一切。
几乎一切都在依照该有的剧情发展,只差一个了。
郑沼因为在山洞里等着谢挽之吐出下尸虫,迟迟没有使用力量。*x·i?a,o·s+h/u,o.n_i!u\.`c~o.m\
苏语晴跪在山体前,觉醒的血脉迟迟搜寻不到郑沼的气息。
一切只差最后一道愿力归位。
石像内部,谢挽之记忆深处。
喻瑶周围的景色不断变化。
世界天昏地暗,只剩下焦黑这一种颜色。一座又一座高山拔地而起,似隔道而斗,高耸可怖地朝喻瑶压下来。
或大或小的碎石不断从高处坠落,时不时还有地表的起伏。
浩大的天地里,只有一个渺小的喻瑶在跌跌撞撞艰难逃生。
甜朱发着淡淡的光,在前方为她引路,避开一个个危险路线。
“喻瑶,这样不行。”甜朱焦急道,“不能再让你的鬼的心境崩塌下去了!”
喻瑶扭着身子避开一道落石,狼狈抬头说:“可是我没有办法!”
“这里是他的心境,既然是心境,就一定有心核存在。”
喻瑶:“心核是什么?”
“是内心世界的定海神针,他的心境如此崩塌,一定是心核受损了!可是我们被困在这座山里了,根本没有办法去别的地方找心核!”甜朱一边解释,一边紧急提醒喻瑶,“小心左边!”
喻瑶立刻避身闪躲,堪堪躲在骤然横断的一棵巨树。
也是这一瞬,她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