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水”之后,它终于忍不住将她拉回房间,盯着她的脸:“霁儿,你不需要我了吗?”
不让它帮忙穿衣,不让它为她刷牙,不让它替她倒水。
温新雨默了极短的一刹,而后扬起一个动人的笑,如同他们最初相遇时那样情意绵绵:“怎么会呢?长清。”
怪物的声音变得僵硬起来:“你不让我为你做事。”
“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温新雨言辞温柔体贴。
怪物说:“我不辛苦,我觉得很幸福。”
可你会死。
温新雨自认是个自私的人,她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那么,她就要保证自己不会有朝一日因为“范长清”的离去而感到不适。
提前回到她原本的生活,才是最优解。
一根触/手怯怯地勾了勾她的上衣口袋,“范长清”的头埋在她的颈部,声音略显低哑:
“霁儿,你不想和我做夫妻了。”
若将时间拉回初遇时分,这应当是一句极具危险意味的话。
而她应该为此不安颤抖。
可在时间巧妙地拨弄下,一切地位己然颠倒。
腰被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
温新雨撑在对方肌理饱满的手臂上,闭上了眼。
她要回到最初的生活。
——还回得去吗?
“你误会了,长清。”温新雨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如以往平静,“我想和你做夫妻。”
静谧的房间里,唯一与她话音相伴的,是他们彼此的心跳声。
一强一弱。
人说多了谎话,
是不是最后连自己也能骗过?
否则,为何她此刻的悲伤如此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