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只吃了一点点东西。
温新雨听着怪物毫不避讳地说出它“侵占者”的身份,一时不知该报以何种表情。
这家伙玩过家家能不能敬业一点?
现在这样首接摊牌它是寄生在了死去的范长清身上,让她觉得自己继续演一个小意温柔小妻子是一个愚蠢的行为。
不过,原来它也会虚弱么?
那饿了应该怎么办呢?
自觉作为储备粮的温新雨心里有点发毛,尝试着出了一个主意:“如果你变作普通水母呢?体力消耗会不会减少?”
范长清闻言,犹豫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有了几分人类的情绪。
温新雨一时无言。
不知为何,总觉得它好像是在怕自己嫌弃它的本体……
她捏住一根搭在毛衣上的触手,安抚它:“没关系。”
怪物迟疑片刻,礼貌地开口:“谢谢你,亲爱的,我先休息一下。”
话音落下,它的身体彻底软化。
温新雨撇开眼,看向车窗外。
不过少时,她感觉到自己毛衣被拉扯的动静,转回头一瞧——
一只不过篮球大小的、圆滚滚的半透明水母挥动触手飘过中岛,扒着扶手停靠在她的腿间。
然后,安安静静缩成了一团。
绿灯亮起。
温新雨艰难地移开视线。
耻于承认——
她有点被可爱到了。
制管局的判断一点也不准确。
这根本不是什么箱水母的变体。
它不像任何一种水母。
它就只是一只,圆滚滚的,小水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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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温新雨有一万个杀死它的机会。
用防狼喷雾、下车买电棒,或者……把它勒在胸口闷死,不知是否行得通?
不过她到底没有付诸行动。
她仔细看过了,这小水母虽说长得可爱,但触手与箱水母的相差无几,这些漂亮的似缎带一般的触手下极可能藏了能让她死个无数次的剧毒。
抛开这不谈,刚刚经历过大逃杀的她毫不怀疑,一旦它死亡,便立刻会有其他寄生种觊觎上自己的性命。
暂且将范长清当做庇护伞的她,不希望范长清此刻出事。
为此,她特意将怪物藏在衣服里,防止制管局通过监控发现原来那个深海巨兽也可以如此弱小。
回到家,才算了微微放下一点悬起的内心。
她用手指戳了戳趴在她胸上的小水母,软乎冰凉,像戳在一个柔软的水球上。
“可以先下来了,长清。”她还是以“范长清”称呼它。
它变回水母后没有发声器官,便不能再开口说话,此刻只能用水母的触手死死缠在她的胸腹间,似乎并不想动。
这家伙现在的造型无害可爱得有些犯规,温新雨很难将其和“占便宜”这种行为联系到一起,只猜想对方可能确实累狠了。
她亲自动手,试着抱起小水母的身体。
手掌好似没入了一片略含胶质的水里,使她联想到含水量极高的凉粉。
因着她抱离的力道,它的触手不得不拉长,但仍执着地环在她的后背上。
本就圆润的身体被她捧出几分憨厚可掬的意味,伞面身体下的一圈裙边温和地缩在她的掌心。
实在是,
很可爱。
温新雨紧紧抿住嘴唇,强忍下不断上涌的笑意。
经过短暂的观察,她发觉它的伞面造型更像是一种霞水母。
她对水母的了解匮乏,只是想到了海洋馆里那些五颜六色的水母,便好奇地问:“长清,你会发光吗?”
水母的裙边蜷缩得更厉害一些,似乎有些羞于以原形与她相见,遑论更多表现。
良久后,才在她期待的目光里纠结、踟蹰,最终有了反应。
原本几近透明的身体忽然泛起粼粼的、如彩虹般的瑰丽光泽。
之所以用“光泽”形容,是因那色彩并非浓郁艳丽的,相反极清丽淡雅,只朦朦一层覆在胚层上,含着星星点点的金粉细闪。
比霓虹还要美丽。
温新雨的惊讶毫不遮掩。
这简首超乎了她最佳的想象。
二十七年间她首次发现自己还有外貌协会这种属性,无法,它和她见过的其他寄生种相比实在美若天仙。
概因她眼中惊艳之色流露得太过显然,水母落在她腰间的触手进行了轻微的收缩后,忽地全部缩了回去。
它的身体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