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老头一拍大腿,一点不带犹豫的,“那指定啊!他要是这会儿把市租退给我,我这就立马收摊了!”
这一天天的,起早贪黑的守在这里,卖不出几个烧饼,净看着人家生意好,干坐着,这心里能好受才怪。&¥o5£_¨4+看?书?` 2更 坐的他屁股底下都跟有针扎似的,浑身不舒坦。 他先也没说实话,头前他那烧饼,做一回得卖几天才能卖完,还不敢多做,最后实在卖不完的,舍不得丢,只得咬牙自己吃了,他还拉过肚子来着,吃烧饼吃的眼睛都要绿了,每天坐在这里,闻着隔壁那啥米粉焖饭又炒饭的,肠子都快伸出来了。 也是好在如今天气凉快,烧饼能多搁一两天,不然呐,他更不敢做的。 就今儿他这烧饼还剩这么多,这也是昨儿没卖完的,可不是今儿又做的,这些不卖得差不多,他哪敢再做? 唉,还有十来天呢,慢慢熬吧,少做点烧饼,总归不亏得太多。 这市租交了,就没有不做了就立马给退的,他可不抱这个希望。 看着他神情激动过又沮丧,陈宝双顿了半晌,才道:“那啥,老哥,我看你这般岁数了,每天这起早贪黑的守在这里的也不容易,不如这样的,你干脆将这摊位转租给我吧!” 烧饼老头一愣,“你要租下我这摊位?”没想过还能这样啊? “左右这市集认的就是这块竹牌子,我付你剩下的市租和押金,你将竹牌子转给我。/1′1.k′a?n¨s,h!u¨.*c¨o′m~”陈宝双道:“端看老哥你愿不愿意,你可以好好想想,不急,明儿再回复我也行!” 说着,陈宝双拿着烧饼就要转身。 烧饼老头反应过来,连忙出声:“大妹子!等等,那啥,不用想,我这摊位转给你!” 像是生怕陈宝双反悔似的,他立马就从怀里将竹牌给拿了出来。 那竹牌上刻的是捌拾,正是跟他这摊位对应的没错了。 “行!老哥你这市租还剩多少天的?” “我是九月初五交的租,今儿十七,从明儿算起,离下个月交租还剩十七天!押金交的是两百文!” 陈宝双听着快速算好了账,“那一共就是西百五十五文对吧?” 烧饼老头掰着指头还在认真算,半晌才算明白,点了头,“是是是,没错!” 心里又纳罕这大妹子岁数也不小,咋算得比他更快哩! “行,老哥你等着,我给你拿钱去!”陈宝双点头,回了自家摊位,将烧饼放下,就抱了钱匣子开始数钱。?x-q^k-s¨w?.\c^o′m′ 里头都是今儿上午卖的银钱,炒饭炒了三十几份,焖饭卖了五十碗不到,米粉卖了二十来份。 数够西百五十五文后,里头还剩不少,盖上钱匣子,陈宝双捧着围裙兜就往烧饼摊去。 “老哥你自己数数!” 烧饼老头也眼巴巴的一首望着陈宝双呢,见她回去蹲在灶台后半晌没动静,就担心她反悔不转租了。 这厢见人捧着围兜过来,也是悄悄松了口气,嘴上说着‘没啥好数的,大妹子信得过!’,但等那兜铜板倒在自个面前时,还是立马上手数了起来。 还不免笑着解释一番,“这散着的不好拾掇,我给串串!” 陈宝双笑了笑,也不多说啥,只看着他一个一个的数着串成了一大串又一大串。 等着所有的都串完,才出声道:“没问题吧?那这摊位接着就是我家租的了,竹牌老哥你给了我,倒还不成,为避免麻烦,咱俩再往杨市吏那里走一趟,给他报备一声!” 当初租摊位都是立了凭证的,虽说按的是手印,又没签谁的名字,凭看的也是竹牌,但还是去报备一声妥当,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烧饼老头一听还要去杨市吏处报备,也是有点发怵,“真要去啊?那啥,大妹子,这市集也从未有过转租的先例,万一……” 万一杨市吏不允许转租,那可咋办? “要不,咱还是别去了吧?这竹牌我也给了你啊,凭的就是这竹牌,也不会有啥问题的吧?” “就是去报备一声,不会有啥变故的,老哥你放心!虽说这从未有过转租的先例,但也没规定就不能转租不是?” 烧饼老头听着,一想也是,只说过中途不租了市租不给退,倒是没明言说不准转租。 “那行吧,大妹子,我这就跟你一道去。” 他这烧饼反正卖不出去的,不用守着也没人会偷了去,将串好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