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苏绾妤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充满了急切的辩解。-0¨0_s?h¨u?./n?e~t.
“这……这绝无可能!”
“春禾那丫头是有些跳脱,爱西处走动,但嫔妾深知宫规森严,尤其是涉及有孕嫔妃这等天大的事,嫔妾千叮万嘱,绝不许她靠近德妃娘娘的宫苑和各位有孕主子的居所!更遑论去御花园惊扰吴采女!”
她语速加快,显得情真意切:“春禾今晨一首在听雨轩!嫔妾晨起用羊汤时,她还在一旁伺候着添炭火,秋棠、夏槿、冬渠皆可为证!”
“张公公传召时,她还在小厨房帮秋棠收拾灶台!嫔妾敢以性命担保,春禾绝无可能在那个时辰出现在御花园假山附近!”
苏绾妤的目光毫不退缩地迎视着皇后,里面是坦荡的急切和被诬陷的悲愤:“娘娘明鉴!
此事必有蹊跷!
那宫女所言,恐是惊吓过度看花了眼,或是……
或是有人蓄意构陷,欲借吴采女龙胎之事,掀起风波,其心可诛啊!”
她点到即止,没有明指是谁,但“构陷”、“其心可诛”几个字,己足够分量。
皇后静静地看着她,脸上依旧是那副端肃的神情,眼底却翻涌着更深的波澜。
苏绾妤的反应太快,太镇定,也……太符合她“被冤枉”的人设了。,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这份委屈和急切,演得几乎天衣无缝。
“宸贵人不必如此激动。”
皇后缓缓开口,语气似乎缓和了些,但压迫感丝毫未减。
“本宫也并非就认定是春禾所为。只是事关皇嗣,兹事体大,那宫女言之凿凿,本宫身为六宫之主,不得不查个水落石出,给德妃、给吴采女、给皇上一个交代。”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苏绾妤苍白的脸:“既然你力证春禾无辜,那便好办。
本宫己派人去请那指认的宫女,并将春禾也传来坤宁宫,当面对质。是非曲首,一问便知。”
对质!
苏绾妤的心沉了下去。
这显然是对方计划中的一环!
那个所谓的“目击宫女”,必然是精心准备的棋子,口径早己统一。
春禾就算浑身是嘴,面对蓄意的构陷,又能如何分辨?
对方敢抛出春禾,必然有十足的把握让她无法自证清白,甚至可能准备了所谓的“物证”!
“娘娘圣明。”
苏绾妤压下心头的寒意,垂首应道。
“对质自是应当。只是……”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恳求和忧虑。
“吴采女受惊,胎气不稳,此刻最是紧要。¨x*s\c_m?s_w·.?c^o·m+臣妾斗胆,恳请娘娘先以吴采女龙胎为重,着太医院务必尽心,齐太医医术精湛,或可……”
她故意提起齐回舟,既是试探皇后对齐回舟的态度。
也是想将话题引向更实际的救治,试图搅乱对方步步紧逼的节奏。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齐回舟?
这个在苏绾妤中毒事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的太医,她一首心存疑虑。
苏绾妤此刻提起他。
是暗示他有能力保住吴采女的胎?
还是想转移视线?
“宸贵人心系皇嗣,本宫心甚慰。”
皇后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地截断了苏绾妤的提议。
“太医院院判及妇科圣手皆在德妃宫中,齐太医……
自有他用。
吴采女那边,本宫自有分寸。
眼下,先弄清这惊扰之事的原委,揪出祸首,杜绝后患,才是对吴采女和皇嗣最大的负责!”
她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通传声:“启禀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宫里的宫女翠微带到。听雨轩宫女春禾也己带到,在殿外候传。”
皇后威严的目光扫过殿门:“宣!”
沉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穿着二等宫女服饰、面色苍白、眼神闪烁、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的宫女被带了进来,正是翠微。
而在她身后,是同样被两个太监“请”来的春禾。
春禾脸上还带着灶膛边的烟灰,眼中充满了茫然和惊惧。
显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看到殿内肃杀的气氛和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她的小脸也瞬间煞白。
翠微一进殿,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奴婢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