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摇着头唉声叹气,又要往石缝里钻,秦筝蹦跶到他跟前道,
“老龟,你说你原来己有数万岁,那你一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老龟怯怯的瞥了湖中一眼,嘟囔道,
“老龟刚才说了,就是因为贪睡才被困在这里,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问也白问。?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秦筝与老龟对视,目光从湖中扫了一圈又回来,“我明白了,原来老龟你终究是怕花的。”
老龟身子抖了一抖,加快步子挤进石缝,不过片刻,就传出了呼噜声。
七蔓花碾成碎末,花香不再,乌鸦身上的药效很快过去,他眼中还有些茫然,飞到秦筝跟前,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有些迷糊。”
秦筝指指碾碎的花,“你中毒了,现在己经没事。”
乌鸦还是疑惑,“我记得我刚才好像说了什么,我说什么了?”
秦筝本想用“什么都没说”遮掩过去,转念一想,不能便宜了这个耍嘴的人,她用自己不太明晰的五官挤出一个笑脸,靠近乌鸦道,
“你方才说,你倾慕与我,要与我在这里天长地久。”
秦筝清晰的看到乌鸦黑脸浮起一层红霞,眼神震惊又羞赧,趔趄着后退,“不,不会的,我不会这么说的。+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秦筝凑近他,“你不会这么说,就是会这么想了?”
乌鸦摇着脑袋转头,“自然不会,在下对姑娘一向守礼,绝不敢逾越半分,何况,在下见姑娘待高成山有所不同,姑娘还让他喊你阿筝,在下有自知之明,不敢冒犯。”
秦筝吃吃笑着,“哎呀,褚校尉呀,你这话,可是酸的很呢?”
褚校尉羞怯的扭身,“秦姑娘,还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若是刚才在下说了什么冒犯的话,还请姑娘责罚。”
秦筝眼睛瞥到湖里己经长高一截的青莲花苞,没再接话,向湖边走去。
乌鸦听到脚步声,飞起挡在秦筝跟前,
“不要去,这青莲邪性的很,之前那只野鸡告诉我,这湖里每逢初一都会有动物跌入,嗯,要是按照你说的,实则是三个日夜,算算日子,应该又快到了。”
秦筝推开乌鸦,“它若是有本事,就将我一起扯入湖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藏在湖底作祟。”
走到湖边,秦筝探头。
湖水清冽,可见湖底卵石磊磊,一株青莲自水底探出,远没有青莲观外湖中的青莲旺盛。
一朵花苞探出水面寸余,外层包裹的花瓣间隐隐露出黑红色,上面萦绕着丝丝魔气。·3*4_k,a*n′s¨h+u!.¢c\o~m_
秦筝嗤笑,“青莲竟然也能沾染魔气,看来,这青莲观也是个魔窟。”
说话间,湖底水声汩汩,一条藕鞭如闪电般冲出水面,朝着秦筝就卷了过去。
乌鸦纵身往藕鞭上一撞,藕鞭蜷曲,带着乌鸦缩回湖底。
秦筝探手,抓着藕鞭的梢头跟着跳入。
几番眩晕过后,秦筝恍若经过无数碾压,才停在了一处坚硬之地,她揉着脑袋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在青莲塔的山谷里,就趴在湖岸边的杂草里,转头看向湖里,一株青莲随风飘摇,花苞露出水面不足半寸。
山谷内有些冷,秦筝抖了抖身子,看着全乎的胳膊腿,惊异的发现自己又变回了人的模样,只是,内府空空,凡人一个。
忍着酸疼爬起来,口中喊着“褚校尉”,半晌后,也不见那乌鸦的踪迹。
踉跄的爬到那块大石头处,本想再问一问石缝里睡觉的老龟,却只见里面杂草茂,哪有老龟的影子。
秦筝一个激灵,不由失笑,这一层一层的,没想到,湖底竟然还藏着一方青莲山的幻境。
抬眼打量西周,山谷周遭云雾缭绕,就在山顶青莲塔下方的位置上,有几间木屋挺立,屋后青竹摇曳,屋前一丛茉莉,花苞初显。
木屋旁边,溪流发源之地,一汪清泉汩汩流出,一架水车架在溪流边缘,随着水流吱呀转动着。
忽然,木屋的门开了,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端着盆走出来,沿着石头铺成的小路走下来。
秦筝躲到一旁的大石头后,见那女子走到湖边,放下木盆,探手从湖岸石头上解下一根麻绳,提拉麻绳,很快拖拽上来一个竹编小鱼篓。
她伸手往小鱼篓内一探,笑的如莲花初绽,
“今天的鱼虽然小了些,却是大补的黑鱼,正好炖了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