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冷哼,绕道刑天身后,一脚踢在他的后腰上,“扑通”一声,蛐蛐跌入水中,呛了口水,倒也浑不在意,仰躺在水下呼哧呼哧忙个不停。¨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小妖鱼太多,时不时啮咬蛐蛐刑天的身体,刑天火气大,几条腿连踢带踹,很多妖鱼化作碎肉融在水中,随着刑天扑腾起的浪花,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中升腾起一股似有若无香气。
秦筝拍拍手抱臂看的皱眉,不禁呵斥道,“动静小些!”
刑天腾出嘴咋呼,“怕啥,你不是在湖边布了结界,天下除了那个小阿炽,谁能穿过你的结界。”
刑天慢慢放松手脚,开始细嚼慢咽,秦筝眼看几乎无处不在的小鱼妖,不禁蹙眉,
“都吃干净了,不要有漏网之鱼,否则,我就把你另一个牙也掰掉。”
刑天呵呵一笑,“放心,哪个妖能从吾嘴边逃走!”
褚校尉早就收了剑站到一旁,看的瞠目结舌,挨到秦筝跟前惊愕道,
“秦姑娘,这是,这莫不是天天?”
秦筝点头,“自然!”
褚校尉在葫芦山同天天过了几个日夜,虽然时时被天天嫌弃训斥,却也是佩服天天不辞辛苦,日夜寻找,心中认定,天天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忠实的狗。^$看?+-书3君¤ $§^首-#$发×_!
上路前他还问过秦筝,天天去了何处?
秦筝胡乱编道,“那只狗啊,看见人家的骨头,跟着跑了!”
这会儿听到蛐蛐口口声声以吾自称,褚校尉才明白,秦筝在马车上捏了几天的蛐蛐竟然是给了天天。
他试探问道,“秦姑娘,这天天到底是什么?”
秦筝转头看着他的脸,黑暗中,他的五官并不清晰,唯有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仿佛暗夜中的星子。
秦筝脑中飞过无数画面,有竹秦笑戳她脑门的宠溺,有楚鸢饱含深情的凝望,有生死之际的万般不舍,有欲语还休的情难自抑。
她一时有些失神,抬手轻轻碰触那暗夜中的闪亮。
褚校尉不明所以,秦筝沁凉的指尖碰触到他眼尾时,他心中一缩,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却生生忍住,连呼吸都放轻,只听秦筝细语呢喃,“你是谁?”
褚校尉不解,话语迟疑,“秦姑娘,我是褚鸢。”
褚鸢,楚鸢,两个字突然在秦筝脑中炸开,她眼眶泛起酸涩,忽而欺身上前抱住褚校尉,
“阿鸢,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褚校尉的脑中仿佛下起了倾盆暴雨,他被暴雨浇的的不知所措,脑子里只有秦筝的声音,阿鸢,是喊的他吗?
不是,褚校尉清楚的知道,定然不是,他应该心中生恼,推开怀中的女子。·3*4_k,a*n′s¨h+u!.¢c\o~m_
他抬起双手,放到秦筝两肩,稍一用力,本应推开的双手却合拢起来,揽的更紧。
脑中一个声音暗骂自己无耻,竟然趁人之危!
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越抱越紧。
突然,一声断喝传来,“放开我师姐!”
紧接着,褚校尉后背便传来一阵剧痛,他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带着温热,不可避免的滴到秦筝身上。
秦筝猛然惊醒,眼看阿炽手中举了一块一人高的太湖石砸向褚校尉后背,旋身一转,挡在褚校尉跟前。
阿炽手中太湖石硬生生转弯,砸到湖水中,溅起十余丈高的水浪。
他怒气冲冲站到秦筝跟前,“师姐,你没事吧?这个登徒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秦筝摇头,暗恨自己竟然还是着了那阿横的道,竟然被迷惑了心智。
阿炽侧头看向捂着胸口咳血的褚校尉,嗤笑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师姐,真是找死!”
秦筝转身扶住褚校尉,对阿炽道,“这湖中有鱼妖横公,他制造的雾气惑人心智,中者一时不能祛除干净,又被这些鱼妖的血腥味催发,褚校尉和我才陷入其中,身不由己,阿炽,你莽撞了!”
阿炽口服心不服,“师姐,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轻薄于你!”
蛐蛐刑天吃的心满意足,从水中跳出来,附和阿炽,“没错,不能原谅,让我把他一起吞了吧!”
秦筝扶着褚校尉往院中走去,“他受伤了,我先看看他。”
阿炽紧跟,瞥了眼刑天己经被水浸透,开始消融的蛐蛐身体皱眉,“你这身体怕是撑不了一时半刻就要散架。”
眼前这具蛐蛐身体是用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