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眉头紧蹙,若是褚校尉和天天再进来,一时半会儿,连她也没有办法出去了!
受此地结界压制,秦筝身上的法力己经所剩不多。·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偏偏这地方,灵气充足干净,一丝怨气也没有,在这里不消三天,秦筝就只能如同一个凡人女子般过活,到时,再想离开,怕是难上加难。
白藤见秦筝三人都沉了脸色,轻斥鹞儿一声,“莫要胡吣,吓到客人。”
风铃树后走来个一身红衣的飒爽女子,接过话茬道,
“几位客人,奴家红铃,以这满树花开,恭迎诸位,可还满意?”
竟是虚惊一场,秦筝心神微松,笑看着她道,“原来是红铃姑娘,幸会!”
红铃伸手挽住秦筝的胳膊,倚在她肩上,微蹭了蹭,
“姑娘身上的气息好舒服,你往后陪着奴家好不好,奴家天天为你开花。”
这棵树,秦筝倒是认识,传说开在黄泉入口,名黄泉引,以花开铃声为亡魂引路,是魂魄踏上黄泉时,看到了最后一抹颜色,却不知为何这里还有一株。
她来自黄泉,自然对秦筝身上的气息格外喜欢。
红铃一下一下蹭着,阿炽伸手扯住她,
“什么东西,不准碰我师姐,滚一边去!”
红铃腰身旋转,避开阿炽,咯咯笑着,“小弟弟,你莫不是醋了!”
阿炽恼怒,眼睛盯着满树的红花,手指翻动,眼看就要取了旁边的石头砸向树根。/s′i,l,u/x-s¨w..-o\r_g\
秦筝赶忙阻拦,冲阿炽微微摇头。
红铃转了个圈,又绕回秦筝身边,眼看就要贴了上来,秦筝伸手轻推她肩头,轻声吐出三个字,“黄泉引!”
红铃退后一步,打量秦筝,“姑娘好见识,竟然识得奴家,不过姑娘还是猜错了,奴家并非黄泉引,奴家只是一棵寻常的风铃树。”
秦筝再细看那棵风铃树,那树与秦筝曾见过的黄泉引一模一样,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年岁好似不同。
黄泉引矗立在黄泉入口,己经不知几千万年了,而眼前这棵,不过千年而己。
秦筝很快了然,“你是黄泉引的种子落在此处,又生成的一株,真是奇了,光黄泉引竟然生了种子。”
黄泉引若要结果,需得有阳光温暖,而黄泉入口经年不见天日,是以,黄泉引引是结不出种子的。
红铃笑的轻快,那树上的红铃也跟着响起,她绕着秦筝转了三圈,甜声道,
“姑娘猜的不错,我虽是种子新生,却也知晓黄泉过往,竟看不出姑娘的来处。£?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姑娘果然不同凡响。”
说完,又伏在秦筝肩上,声音黏腻,
“姑娘,奴家在树上为你做个房子,你来奴家这里住,好不好?”
秦筝抿唇轻笑,“好呀,红铃姑娘可要修的漂亮些。”
红铃听罢,高兴的旋身起舞,红色花瓣随着她的身姿漫天飞舞,美的好似虚幻。
周之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怎么就能看不出来这百丈崖根本就是个妖精窝,可不是外人来了有去无回吗,定是被他们吃了,还有模有样的立什么碑!
他扯了扯秦筝的衣袖,眼神焦急的摇头,
“秦姑娘,不能答应她,答应了她,我们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
秦筝安抚的看他一眼,转而欣赏风铃姑娘的舞姿。
周之兰见秦筝颇有成算的样子,心底稍微安稳些。
白长老笑的更加和蔼,看着周之兰道,
“周公子既然都看出来了,老夫也不瞒你们,咱们百丈崖上虽然住的都是妖族,可咱们这些人,个个品性纯良,待人以诚。”
白长老说着话,手中拐杖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只见一层恍若水雾的薄幕在空中显现,
“周公子可知,这是什么?”
周之兰摇头,“从未见过!”
白长老呵呵笑着,“这就是咱们百丈崖的结界,这道结界,是族长亲手布下,不仅将百丈崖隐于世外,不被人探知。且居于百丈崖上,凡心思诡异,伤人生事者,必受惩罚。所以,周公子尽管安心住下。”
周之兰还是不能安心,心底惴惴的跟上白长老的脚步。
白长老带着几人走到一个几乎能遮蔽半座山峰的柏树下,柏树粗壮,圆径数十丈不止,树杆上,有台阶盘旋而上。
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