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聚散本就寻常,即便闻家不出事,怕是我们祖孙也早就阴阳相隔了。”
荀问棋下的心神恍惚,一个不慎,将自己送进了对面的包围圈,轰然溃败。
他跪到闻东亭跟前,伏在他膝上哽咽开口,
“祖父莫要瞒我,你虽然附身纸人,孙儿也能看出来,您的魂魄快要消散了,祖父,都是孙儿不孝,救不了闻家,也救不了您!”
闻东亭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故作生气道,
“这说的什么浑话,身死也罢,魂消也好,有什么区别。即便祖父能投胎,也不再是祖父了,有什么不同。能在世上多留这些年,能再看到你们,值了!往后,你是长兄,是长辈,要照顾好骞儿和祁阳,祖父也就放心了!”
荀问流着泪应下,“祖父放心,孙儿定照顾好他们。”
闻东亭点头,“我对你自是放心的,可祁阳今年己经十六了,不能总跟着你混迹在仵作房里,你可做好了打算?”
荀问点头,“褚大人己经己经做了疏通,年后应该去西南的成州为州牧,到时,孙儿自会安排祁阳跟着一起。”
“嗯,那你呢,也跟着一起去吗?”
荀问摇头,“孙儿要留在京城。”
“那祁阳身边?”闻东亭担心道。
“祖父放心,孙儿自会做好安排,况且,还有褚家在。”
闻东亭听着前院传来的斩马刀破空声,低低叹息一声,“褚老头终究是不在了呀!”
荀问倒是不在意,“那又如何,有我在,褚家和闻家就脱不开关系。况且,大舅舅的为人,您应该放心。”
“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祖父现在这副样子,什么也做不了了!”
闻东亭的话里有无奈的遗憾,听的荀问心中酸涩,一时喉间哽咽,竟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