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人怕的恶犬,自从来到小院,倒是日日缠在桂枝身边,桂枝对他好,他也愿意放下身段去讨好桂枝。每个人的缘分不同,一切随心,珍惜自己的那段就好。你说是不是,闻骞?”
杭与安豁然开朗,点头道,“秦姑娘说的对,杭夫人未曾伤害过我,尽管,我不是她的儿子,可这份爱意终是我受了,我总要偿还一些。”
冬至这日,杭与安回到杭家,便少来白马巷的小院了。
小年第二天,桂枝从街上带回了杭家的消息。
杭与安回家之后,便从杭夫人处取了印信,以雷霆之势,控制了府里的账房,将杭成祥小院的用度缩减到正常妾室的花销。
杭成祥不满,拿出父亲的派头责问,杭与安将他这些日子的账本摔到他眼前,让他看清自己造下的亏空。
杭与安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杭成祥仿佛回到了被杭夫人压制的日子,心虚胆怯的没敢吭声,窝囊的咽下了这口气。
从这天开始,杭府里的一切都握在杭与安手里。
杭夫人的生活得到了改善,给她用了最好的药,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不敢再轻忽。
杭夫人终究没能撑过年去,小年第二天,便在一夜锥心的疼痛憋闷过后,七窍流血而亡。
杭家丧事落幕,也到了年根儿,荀问才跟着褚士廉风尘仆仆的归来。
他们本应在小年前到京,奈何路上被一场大雪阻了行程,褚士廉连日赶路,又不小心染了风寒,又是耽搁了几日。
不过好在过年前赶了回来。
荀问归来的当天下午,便出现在了白马巷。
他身后跟着杜仲,敲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