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青不慌不忙,又拿出一张纸,
“这张乃是证词上邹平入徐府前所在的晟威镖局出具的证词,上面有十几人的画押,他们都能证明,这就是当初在晟威镖局做镖师的邹平。?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徐家宗亲哗然,族长接过证词画像仔细比对,惊诧的看着徐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徐老夫人也是一头雾水,转头看向陈嬷嬷。
陈嬷嬷眼中踌躇,硬着头皮开口,
“邹平离开镖局己久,镖局中人来来往往,记混也是常事,如何就能成为证据?”
徐燕青笑着摇头,“陈嬷嬷呀,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话说的是陈嬷嬷,眼睛看着的人却是徐老夫人,又缓缓从木盒中拿出一张纸,展开道,
“这份,也是镖局的证词,镖局证明,邹平在十七年前去往西北的出镖途中,感染痢疾,不幸去世。因着邹平此疾传染,邹平死后,就地火化,他们只带回了邹平的骨灰,此便是邹平己死的证词。请问诸位,我母亲是如何在十七年前被己然化为骨灰的邹平所救,并相识生情的?”
徐之冒大惊,上前一步拿过供词,一目三行看过,满眼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莫不是有人冒充邹平?”
徐老夫人得了提示,站起身道,“安家任职大理寺,莫不是他们为那奸夫更换了生平?”
徐燕青看着徐老夫人强扭事实的模样,不觉有些恶心,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口的不适,才回头看向众人,又施施然从木盒拿出一张纸纸,依然是一幅画像,
“诸位,可识得此人?”
这下,不止徐府人点头,便是徐家宗亲也有几人道,
“自然识得,这不就是徐家的那个护卫邹平吗?”
徐燕青拿着画像看向徐之冒,“父亲,此人便是你当时见到的邹平吧?”
徐之冒也不得不点头,这张画像上面容清俊的邹平,早就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只能点头,“确是此人!”
徐燕青冲在场众人一拱手,
“我这里还有一份证词,乃是邹平父亲的证词。-1¢6·k-a-n.s!h·u_.¨c¢o!m_据他所说,这画像中人并非他的长子邹平,乃是次子邹安,巧的是,这邹安足足小了邹平五岁,也就是说,按照第一份供词上说,此人十七年前遇见我母亲,而那时,十三岁的邹安远在家乡重州,正弱病缠身,邹家父亲正是用了邹平的抚恤银子,才来了京城给邹安寻医问药,医好了多年痼疾。”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k\a/y?e¨-¨g\e`.·c+o+m`
族长重重一拍桌子,“竟有这种事,那邹安竟是冒用了哥哥的身份,徐家当初选用护卫竟是不查不问,那这邹平临终供词,又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这显而易见,就是一场天大的冤屈,徐家宗亲皆沉默不语。
徐之冒不由的攥紧了拳头,他看着准备周全,慷慨陈词的儿子,心底惧意升起的同时,又有些骄傲,他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徐之冒不由看了徐老夫人一眼,家族繁盛以人为本,徐家有如此优秀的子嗣,母亲竟从未在信中提过一句,还瞒着自己做下了漏洞百出的谋算。
徐老夫人自然感受到了儿子目光,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儿子生了怨,却也只能无奈叹息,想着事后再同儿子好生解释一番,万不可因了这小畜生,毁了母子情意。
一番眼神交流后,徐之冒看着徐燕青问,“这些事,可都当真?”
徐燕青没有错过徐之冒和徐老夫人的眼神交汇,深深看了徐之冒一眼道,
“自然!诸位,此事说起来,就又拎出一段往事,此事若由我说,恐怕诸位也不会信服,便由云镜司司首程大人为大家说说吧!”
程芃羽站出来简单说道,“邹平父亲邹杭,重州人士,颇通文墨。早年家境贫寒,事母至孝,为给母亲医病,娶了当地屠户的独女,此女貌丑粗壮,婚后第二年生下邹平,因着邹平肖母,为邹杭不喜。
邹杭为岳父家下乡买猪时,得遇寡妇闵氏,两人暗中生情,后来,闵氏有孕,被邹杭安置别处,生下邹安。
闵氏窈窕,其子又肖似邹杭,且自幼体弱,邹杭多有偏爱。
邹平自小体壮力大,不愿做杀猪的营生,十五岁时随着过路的商人离开,辗转进入晟威镖局做了镖师。”
说到这里,程芃羽特意看了徐之冒一眼,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继续道,
“邹杭视发妻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