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青从陈嬷嬷的记忆中退出来,脸色惨白,抓住陈嬷嬷的胳膊疯狂质问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祖母她,她一向最是疼爱我的,为什么会是她让人杀了母亲,为什么,为什么?”
陈嬷嬷被秦筝控制了心神,犹如一个木头人一般,呆呆的站着,任凭徐燕青摇晃,不发一言。!x^d+d/s_h.u¨.`c+o~m,
阿炽也看到了陈嬷嬷的记忆,他冲秦筝撇撇嘴,
“不都说凡人最在意血脉亲情吗,不过如此,看徐燕青伤心的这个样子,这可怎么哄?”
秦筝摊摊手,“我也不会哄,要不,打晕吧!”
阿炽点点头,“好,师姐,你打!”
“为什么你不打?”
“自己的徒弟,下不去手!”
想起刚才这师徒俩的样子,秦筝失笑,“不会是够不着吧?”
阿炽双目圆瞪,“师姐,你欺负我!”
秦筝笑着将徐燕青打晕,又将陈嬷嬷送回去,三人回了白马巷时,己经子时。
白日里躲进槐树中休养的两个魂魄又在树杈中各自忙开了,见到秦筝三人进来,两鬼鼻子一哼,头一扭,傲娇的假装没看见。
让阿炽送了徐燕青回房,秦筝端出茶具,烧上水,在院子里烹茶。/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茶香袅袅,两个老鬼停下了手中的食物,眯着眼睛,蹙着鼻子,感受着茶香,满脸享受与震惊。
写字的老鬼吸吸鼻子,一转手,将笔收起来,先开口道,
“老风,我居然闻到了茶香,这是真的吗?”
练武的老鬼不住的点头,“是真的,我也闻到了,我居然闻到味道了!”
做鬼之后,便再也嗅不到人间食水的味道,这两个老鬼日日练字习武,不过重复活着时最常做的事罢了。
两个老鬼死去多年,此刻再闻到茶香,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俩眼眶一酸,脸上有东西滑落,伸手一抹,竟是眼泪,还触到了温热的皮肤,不禁惊叫一声,
“天呢,这是怎么回事,我难不成又活了?”
“不过是略施手段,夜色正好,想与两位老先生品茗罢了!”
秦筝端起茶杯,遥遥向两位老鬼示意。
两个老鬼飘到石桌前,谨慎的盯着秦筝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死鬼再有做人的感觉,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秦筝又拿过两个茶杯,各自斟满,往两个老鬼身前一推,
“两位老先生请坐,一起喝杯茶吧?”
两个老者一听这话,齐刷刷倒背起手扭脸看向旁处。¢w′o,d!e*s¨h^u-c′h¢e.n`g?._c?o?m′
练字老鬼冷哼一声,“老夫从不喝陌生人的茶,姑娘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让你们住进这个小院的?”
没等到秦筝的回答,耳边传来习武老鬼满足的吧唧嘴声,
“入口微苦,回甘有余,茶韵悠长,好暖,好香的茶呀!”
练字老鬼转头一看,习武老鬼己然捧着茶杯细品,那副满足的样子,气的习武老鬼一巴掌向他拍去,
“你个没骨气的老东西,不是说好要与我站在一起的吗?”
习武老鬼身形一飘,看着练字老鬼嘿嘿一笑,
“住都住进来了,何必呢,再说了,你能赶的走吗,不如及时行乐,喝茶,喝茶,老夫可是快十年没喝过了。”
练字老鬼冷哼一声,刚想再放两句硬话,闻着窜到鼻息里的汩汩茶香,实在忍不住,手伸向茶杯,
“罢了,老夫一向好说话,看在你态度还算恭敬的份上,老夫就给你几分脸面,喝你一杯茶吧!”
两个老鬼一连三杯茶下肚,才停下来看着秦筝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白日为何救我们,现在又为何请我们喝茶?”
秦筝抿了一口茶,“既然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一起喝茶本就寻常,往后,若是两位愿意,我还可以准备些酒肉小菜招待二位。”
两个老鬼一听,鬼眼里放出光,“当真?”
“自然,我一个小女子怎么敢哄骗二位老先生呢?”
秦筝说着,把桌上仅有的一碟茶点往前推了推,
“今日我们新住进来,准备不足,厨房里只有这一盘点心了,二位先将就一下。”
习武老鬼搓搓手伸向点心,被练字老鬼一下拍回去,“先等会儿再吃。”
说着看向秦筝,“你口口声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