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慢慢摇晃,缓缓变成个蹲着的小孩,五六岁的样子,两颊圆圆,眼睛湿漉漉的,一下扑到秦筝怀里哭的不能自己,
“师姐,我好想你,我天天都在等着你,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阿炽好想你!”
“师姐怎么会不要你,师姐一首想着你,阿炽,是师姐来晚了!”
秦筝紧紧抱着阿炽,两姐弟哭的不能自己。`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多年积聚压抑的情绪一旦寻到了出口,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有风吹过树林,呼啸声绕打着转儿的在林中嘶吼。
再加上两人撕心裂肺的哭声,馒头山顶简首成了恐怖之地。
山下树林里正在荡秋千的吊死鬼也被哭声吓得一哆嗦,从绳套上掉下来。
身后跟了几个小鬼,都吓得瑟瑟发抖,扒在吊死鬼的身上不撒手,“老大,山上不会闹鬼了吧?
吊死鬼抖了抖,把他们都抖下来,低声呵斥,“说什么胡话呢,忘了自己是什么了?”
几个小鬼喏喏不敢吱声,跟着吊死鬼慢慢飘到半山腰,躲在一棵老松树后探头,
“老大,她怎么哭了,那个小孩是谁,没见她带人上山啊!”
吊死鬼捻了捻自己长长的舌头,一巴掌拍在身后的小鬼头上,
“赶紧回去,别管,小心把你们给吃了!”
吊死鬼轰着小鬼赶紧下山,回到树林后才松了口气,
“哎呀娘来,吓死我了,这人怎么上了趟山,气势这么吓人了呢?”
后面跟随的小鬼也是后怕不己,“我都害怕,要是多看她几眼,好像就能消散似的。·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吊死鬼回头看向馒头山念叨,“不对劲啊,不对劲,这山里的气息怎么好像也变了呢!”
几个小鬼跟着吊死鬼看去,他们修为浅薄,什么也看不出来,扒着吊死鬼问道,“老大,哪里不一样了,不还是那座山吗?”
吊死鬼挠着头想了一会儿,听着山顶的哭声,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跟我们没啥关系,接着玩!”
山下的声音没有逃过秦筝和阿炽的耳朵,阿炽抽泣着道,“师姐,那几个小鬼居然偷看我们,我去把他们打散!”
秦筝拉住他,“算了,只是几个不肯去轮回的小鬼罢了,他们也没做过什么恶事,不必管他们!”
“嗯!”阿炽点点头,泪水又滑落下来。
秦筝给阿炽擦着哭花的脸道,“你个石头,怎么泪水比我还多!”
阿炽嘴一撅,“师姐,你坏!”
秦筝伸手捏了捏阿炽胖嘟嘟的脸,“好了,师姐不说你了!”
看见阿炽,秦筝想起山里的地宫,拉着阿炽道,“我们去地宫看看吧!”
阿炽一脸懵,“地宫,什么地宫?”
秦筝拧眉,“你不记得了,那你还记得馒头山吗?”
阿炽点头,“当然记得,这不是在师父的画卷里吗?”
秦筝摇头,“这不是师父的画卷,这是真实的馒头山,只是,这个地方没有大周。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阿炽刚刚擦干净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咧着嘴哭道,“师姐,我们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为何?”
“师姐,师父说过,他和好友的画,绝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世界,如果这是真实的馒头山,那我们就和师父不是同一个世界了!”
秦筝想不通,摇头道,“不对,我化为怨灵珠后落入了京都外的悬叶窟,若不是同一个世界,怎么会又遇见你?”
阿炽敲着脑袋想好一会儿,才惊叫一声,
“我想起来了,师姐,那个什么窟的,定是有和这里相连的东西,被一起带到了这里。”
秦筝想了想道,“是构树,悬叶窟是构树盘踞的地方,构树伏天当时就死在地宫里。”
阿炽点头,“如此就对了,构树难缠,就算是根全都死了,一个树枝也能存活,很难死透,与分支的联系定然还在,馒头山移过来的时候,必是分支也一起跟了过来。”
如此倒是勉强说的通了,秦筝拧眉想不明白,真的是这样吗?
想不通就不再想了,秦筝换了话题,“阿炽,你是不是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阿炽“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这山里风大,我脑子都快吹没了!不过也关系,我能记得师姐,记得师父,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