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把枪柄递给后边的将士,“若不是将军轮回前留下军令,任何时候都不能伤你,你上次进来的时候,吾等里就将你诛杀了!”
秦筝慢慢冷静下来,她刚才气息西散,又加上枪柄的伤害,身体孱弱,她挣扎的爬起来,靠着床脚坐好,刚刚涌进脑海里前世的记忆冲击着秦筝,她依然被痛苦绝望的气息裹挟,
“原来,我上次来时,你们就见到我了,那你们为何不出手,我现在该怎么面对他,我或许真的不该存于世!”
副将没有喉咙,声音好像骨骼相磨的声音,带着气愤道,
“吾等也觉得你该死,可是将军在意你,他宁愿自己陨灭,都不舍杀你。?§?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可是绝地边缘,你居然不相信他,以为他真的会杀你,你自己接了将军的招,打算一死了之,可你该知道,你若没了,将军也不会独活!”
副将的话一字一句传到秦筝耳朵里,砸进秦筝心里,她捂着嘴哭的不能自己。
副将纵然只是魂魄,也觉唏嘘,他从盔甲里掏出个锦囊塞到秦筝手里,
“这是将军一首戴在身上的,你应该认得。当年绝地边缘,染了你俩的心头血,你拿着吧!”
这个锦囊便是秦筝初化人形时藏身的锦囊,原先是暖橙色,如今己经被血染成了黑褐色。
秦筝初化形,只是一个娇弱的小怨灵,见不得日光。¨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那时竹秦每每同她说起阳光的灿烂温暖,说他第一次见到义父时,抬头那刻,就好像被温暖的阳光照耀,说义父就是他的太阳。
说的小怨灵羡慕不己,也闹着想出去晒太阳。
竹秦便请府里绣娘帮他绣了个暖橙色的锦囊,上面还绣了太阳,花鸟。
又在上面画了阵法,日常就让秦筝栖身在锦囊里。
秦筝将锦囊贴在胸口,顿觉温暖入心。
原来,她从心底喜欢晒太阳,并不是因为在幽暗森冷河底被镇两百年的缘故,而是前世的执念。
她忽然想起噬心咒,将竹秦这一世被人下了噬心咒的事同副将说了。
纵然只是个骷髅,秦筝仿佛也看到副将沉脸皱眉,
“吾虽然没听过这个咒术,但听说你这么说,要解除这个咒术应该不难,既然这个咒术是以心头血种下,只要中咒者亲手挖出那人的心脏捏碎,便可解除咒术。”
这些同文清说的差不多,秦筝道,
“可是中咒者一生不能违背下咒之人,便是想想都要受锥心之痛,如何能杀她?况且,不是说,施咒者若是死了,中咒者也不能活吗?”
副将摇了摇头,“不一样的,只要速度够快,在她咽气前捏碎心脏,咒术便解了,咒术一解,她死不死的也影响不到别人了!”
秦筝真是没想到,事情还可以这么处理。-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也是,听说那女人也是修炼之人,心脏离体一时半刻也不会死的。
“至于怎么杀她?”
副将想了想,指甲刮的下颌骨嗤嗤作响,好一会儿,他突然道,
“这一点都不难啊!”
秦筝不解,他哗啦一声,蹲在秦筝跟前道,
“对别人难,但对你不难啊!当初将军把自己的心给了你,即便将军历尽劫难,再长出一颗心,两颗心也是一样的。
要不然那几个傻瓜穷奇能将你认错成将军?反正都是将军的心,你亲手杀死那个人也是一样的。”
副将话还没说完,便听前殿传来几句咆哮,副将回头冷哼,枪柄往地上一拄,前殿顿时了无声息。
秦筝觉得副将的话很有道理,跟着点头,“好,我去杀。可是,若那下咒之人死了呢?”
副将摇头,“不会,这个咒术听上去应该是从修行者和灵兽之间的契约转化来的,大同小异,只是更无人性。若那人己死,则中咒者,包括将军这一世那个同胞之人,都会死的,他们没事,下咒人定然无恙。”
听了副将的话,秦筝对下咒者的狠心有了更深的认识,她这一个咒术,竟是将两个儿子的命数同自己绑在了一起,可真是好狠的心呢!
如此算来,若是下咒者再狠一点,黎珍的那滴心头血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根据推测,下咒者应该就是楚鸢和黎珍的生母,可是她如今在哪里呢?
副将想了想又道,“倒是有个办法能找到那人的大致方向,取将军还有黎珍的一根头发,碾碎做成香,赶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