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山水画,画的正是馒头山。
阿炽上前推开门,门外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回头看看秦筝道,
“师姐,飞云宗里看着简单,实则处处都有阵法。这里怎么看着像是传送阵,难道说馒头山并不在飞云山?”
阵法这个词提醒了秦筝,她想着千年后的馒头山,难道说馒头山其实一首在那里,只是被文清用阵法连接?
秦筝指着门上的山水画问阿炽,“你可能看出这山水画有什么玄机?”
阿炽捏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摇摇头道,
“看不出来,这不就是画的馒头山吗,普普通通的一幅画,能有什么玄机?”
秦筝现在除了冰封的术法之外,旁的都没有了,她如今的眼睛看不出这画有没有玄机,只隐约感觉到画里有些灵力。
阿炽催促道,“师姐,不是还拿行李吗,赶紧走吧!”
抬进步进阵法中,秦筝和阿炽出现在山门内的一棵两人抱的松树外。
两人回头看着松树,很明显,他俩应该就是从松树里走出来的,原来,这颗松树竟是出口。
秦筝还没从惊讶中回神的时候,就听到了山门外的声音。
她看见的时候己经晚了,小松鼠己经化作一股焦糊的味道飘散。
秦筝心下恼恨,这人满身邪气,楚鸢怎么这么倒霉,走哪儿都是被欺负的命!
见楚鸢那个红毛师兄咄咄逼人,秦筝忍不住出声,“哥哥怎的站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阿炽在考核处站了数百年,平时也只有飞鸟和这些小松鼠来跟他打声招呼,说说山门里的趣事,他同这些小家伙们都有几分交情,眼睁睁的看着松鼠化为飞灰,阿炽气的脸颊鼓鼓,对着钟晖就扔出了一块儿石头。
阿炽的石头紧跟在秦筝话后扔出,石头刚扔出时不过拳头大小一块儿,快到钟晖身前时迅速长大。
钟晖原本对那块儿照着自己丢过来的小石头全然不放在心上,准备再露一手,把石头融了,给这小孩一个下马威。
手上赤红色的火苗也不过拳头大小一团,他满脸傲慢的笑看着阿炽,就在他甩出火苗的时候,那块石头猛然长得比他还大出许多。
小火苗毫无用处,石头照着钟晖的身子就砸了过来。
钟晖反应过来,想要用术法避开,却突然惊恐的发现脚下仿佛生了根般,无论如何,都不能移动半分。
石头照着他就压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把他拍进土里,露出几根红毛在风中飘摇,隔着石块,传出几句骂骂咧咧,
“哪里来的小鳖孙,敢对我不敬,你师父是谁,让他来给我赔礼道歉!”
钟晖说这话也是有根据的,宗主和其他几位长老的徒弟他都认识,没有这个小孩,他也不在今天来参加考核的学员中。
阿炽几步跳到石头上,使劲往下踩了踩,就像刚才文清踩着大石块的样子,冷笑道,“看来还是压的不结实。”
阿炽是石头化成,本体沉重,刚一压上去,石块儿便沉下去一半。
钟晖闷哼两声,身体与积雪下的冻土贴合的更紧实,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楚鸢惊讶的看着阿炽,忐忑的问秦筝,“这位是?”
秦筝真想为阿炽拍手叫好,她笑的灿烂,一把搂过阿炽的肩头道,“这是我师弟,阿炽!”
阿炽从来就见不得人受欺负,尤其是自己人被欺负。
这个楚鸢是师姐的哥哥,不就是自己的哥哥吗?
他一拍胸脯对楚鸢道,“我是阿炽,听说,你叫阿鸢,我能叫你阿鸢吗?”
楚鸢点头,“好!”
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地上横着的大石头道,“阿炽,我师兄?”
阿炽咳嗽一声,老神神在在道,“此子对我不敬,小惩大诫,就让他在此反省三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