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名叫徐燕青,父亲徐之冒因为戍边有功,被封正西品的怀化将军,去年调任回京,在京城外的长丰大营任职。`1.5\1′x_s.w\.,c,o~m?
这位怀化将军回京那天是在夜里,心急,又怕打扰了年迈的父母,翻墙进了院子,结果就在卧房里见到了睡得正香的妻子沅娘和府中一个三十岁的护院。
徐将军一怒之下,险些将护院打死,护院情急之下招认,自己与夫人有多年的情分,甚至连府里的大公子也是他的种。
徐将军大怒之下,打死了护院。
他更是不顾妻子的分说,就在他执意要打死自己的妻儿时,老夫人拦了下来。
老夫人疼爱长孙多年,就算不是亲生,也是难以割舍,更何况,她从不相信儿媳是这种人。
因着老夫人的祈求,徐将军总算手下留情,将沅娘以七出罪名休弃后,将她和儿子送到农庄幽居。
农庄生活暗无天日,管事故意磋磨,沅娘知道管事也不过是受人指使,她带着儿子想办法逃了出来,本想来东阳投奔杭夫人,却惨遭嫌弃。
说起来有趣,杭夫人其实并非沅娘闺中好友,乃是她从小一起相伴长大的贴身侍女。
杭夫人闺名翠英,是沅娘乳母的女儿,比沅娘大五岁,八岁进府后就跟在沅娘身边伺候。
当年这个侍女能嫁到杭家,还是沅娘父亲从中牵线,算是回报侍女与女儿相伴的情分。+2¨3·d·a¨w¨e_n.x~u.e~.!c-o`m\
沅娘姓安,名书沅,出身书香世家,父亲安正彧是曾是大理寺少卿。这时候,文官之家大多不愿意与武官通婚。
若不是徐之冒的父亲与安知彧有救命之恩,沅娘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嫁到徐家的。
后来,安知彧因为误判一个京中勋贵的案子,被夺了官职,与儿孙一起被发配西北。
秦筝简单翻看了沅娘的记忆,心中大体有数,挥手将徐燕青敲晕,让沅娘入儿子梦中与他交代几句,免得这孩子执拗,以后坏事。
徐燕青伏在他娘的尸体上几乎哭死过去,忽然觉得脑袋一沉,睡了过去。
他再一睁眼时,便发现置身迷雾当中,迷雾破开,她娘还是昔日温柔可亲的样子,“青儿,过来!”
徐燕青脸上带着欣喜跑过去,“娘,原来你还活着,我刚才都是在做梦!”
沅娘心头酸涩。
儿子长得快,不过十二岁,己经跟她这个母亲差不多高,眼看就要长成男子汉,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沅娘抚上儿子的脸庞用力想维持她平时的笑容,但不管是谁看来,都觉得苦涩难当,
“青儿,娘以后不在你身边,你要听秦娘子的话,她会带你回京城,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徐燕青满脸泪水,“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说着,伸手想要握住沅娘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从娘亲的手上穿过去,根本就抓不住。`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徐燕青面上惊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沅娘的身影变得模糊,不舍的看着儿子道,“青儿,记住娘的话,跟着秦娘子!”
徐燕青大叫着自梦中惊醒,他还伏在娘的身上,娘的脸色己经青灰,没有半分生机。
此时的徐燕青才真正接受,他娘永远离开他了!
跪在沅娘身边许久,久到夕阳西下,徐燕青还是一言不发。
秦筝皱着眉头踢了他一脚,“哎,小孩儿,天黑了该进不了城了,你打算如何安置你娘?”
徐燕青站起来,擦了擦脸躬身行礼道,“秦娘子,我娘刚才给我托梦是怎么回事?”
“可能你娘想交代你什么?”
“是吗,那我应该按我娘说的做吗?”徐燕青眼睛首首的盯着秦筝道。
秦筝一笑,孩子大了,不好糊弄啊!
“作为儿子,你觉得你应该按你娘说的做吗?”秦筝又把球踢了回去。
徐燕青低了低头,在抬起来时,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我还能再见见我娘吗?”
秦筝摇头,“不能,你娘己经是隔世之人,她身上怨气忒重,留在阳间不合适,一个不慎成了厉鬼,便只能被打散,不得往生!”
秦筝己经送了沅娘去地府,多留一日。就有一日的危险。
徐燕青似乎懂了,点点头问道,“你是秦娘子?”
秦筝点头。
徐燕青又道,“你是修道之人吗?”
秦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