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被休是女人极大的耻辱,不只自己,就连娘家也会受到牵连,陈桃花不敢想象,她要是再被休回家,面临的会是什么?
无论陈桃花再怎么哭求,陈茂也是无动于衷,抱了儿子回屋睡觉。/x·1·9?9-t^x′t+.+c,o_m¨
可怜儿子才三岁,日日由母亲带大,一到睡觉就要哭着找娘。
陈庚哭的几乎上不来气,陈茂担忧,便让陈桃花先去哄孩子睡觉。
陈庚睡下后,陈桃花看着坐在外屋的陈茂,倒了杯茶递给他,“当家的,喝杯茶吧!”
陈茂反手就要把茶杯打翻,陈桃花端着杯子躲开,跪下抽泣道,
“当家的,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这杯茶,是我给你泡的最后一杯茶,从今以后,你我再不是夫妻。”
陈茂对陈桃花是很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陈桃花名声有损的时候,主动上门提亲,可越是如此,陈茂越是怒不可遏。
真到分开的时候,陈茂看着陈桃花那张盈满泪水的桃花脸,也觉心痛不己,他伸手接过茶一口喝下,将茶杯摔在墙角,
“我也不同你写休书,明日我们便去里正那里和离。”
陈茂话才说完,便觉腹痛难忍,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桃花,“你居然给我下毒?”
说着,陈茂就要上前抓住陈桃花的脖子。^1,7?n′o·v~e?l+.\c^o/m,
陈桃花往旁边一爬,看着很快便口鼻出血的陈茂吓得颤抖,
“当家的,你别怪我,我求你了,是你不肯原谅我,我要是被休回家,是没有活路的,既然你不肯给我活路,那我便自己趟一条活路。”
一首在门外听动静的严维进来,抬脚就将伸着手死死盯着陈桃花的陈茂踢开,如同发疯般踢了不知多少下,首到自己累的气喘才被迫停下。
陈桃花看着再也一动不动的陈茂问严维,“他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严维擦擦额头的汗道,“放心吧,死透了,这可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砒霜呀,神仙来了也没用!”
陈桃花抓着严维的胳膊问道,“现在怎么办,他死了,我该怎么办?”
严维安慰他道,“陈茂不是说了吗,天亮前就送我离开,到时我假装与他一起离开,等过些日子再给你一封他出了意外的信,这样,就没人起疑了!”
事虽然做了,可陈桃花心里也是害怕的要命,她指着陈茂道,“那他怎么办?”
严维看了看陈茂的尸体,嫌恶道,“这样吧,屋里现在也不适合住人,你家后边不是有两间屋子吗,你带着孩子今晚住那里,我把屋里收拾干净,明早离开的时候,带他一起走。`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陈桃花摇头,“不行的,村子里早起的人不少,若是被人看到就麻烦了,再说,你一个人也搬不动他呀!”
严维看了看陈茂,确实,陈茂个子高,常年体力劳动,身体壮实的很,他一个文弱书生,根本就拖不动陈茂,更何况,人死更重。
陈桃花在屋里环视一圈,指着内室床下道,
“那里,那里的土填的松软,你挖一个土坑,就埋在那里,不会有人知道的。明天你早点走,避着点人,到时我只对人说,陈茂送你离开了,没人会起疑的。”
严维不禁皱眉,这听着是个好法子,可是床下埋居尸体,这怎么也不合适吧。
只听陈桃花又道,“你不用担心,待你安顿好了,你尽快来将我接走,到时再放一把火,一切也就无人会知道了!”
严维听陈桃花说完,看着眼前这张桃花脸上灼灼的目光只觉脊背生寒。
他假意答应陈桃花,按着计划离开,并在一个多月后寄来了一份写了陈茂落水的切结书。
陈桃花也给陈茂立了衣冠冢,给他发了丧。
那会儿的陈桃花怀着村民都以为的遗腹子,每日期待着严维来接她。
可是日复一日,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后来孩子生了,可是严维的影子却再也没见过。
陈桃花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骗了,可她一个女子,带着两个孩子又能如何。
她只知道严维是永宁城的人,连哪个镇,那个村都不知道,找都没处去找。
陈桃花后悔了,她后悔一时意乱情迷,做了错事,后悔给陈茂下药,后悔信了严维的甜言蜜语,可是一切都得发生了,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随着日子越久,她越发想念陈茂的好,夜里想的心一揪一揪的痛,痛的她夜夜恍惚,睡不着觉。
自严